第799章 南北暗通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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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799nbsp章：南北暗通（至元四十二年秋?宋蒙边境互市）

    nbsp临安相府深夜，贾似道对着烛火翻检名册，最终圈定nbsp“王伦”nbsp二字。此人原是扬州盐商，去年因走私被查，托人送了三百匹蜀锦才脱罪，最懂nbsp“见不得光的生意”。“你扮作丝绸商，去盱眙见萧虎的人。”nbsp贾似道将腊丸密信推过去，蜡封上印着nbsp“似道私印”（非朝廷玺印），“信中只说‘茶马互市，别提联兵nbsp——nbsp若事败，你便是个人行为，与朝廷无关。”

    nbsp王伦接过密信，指尖触到蜡丸的冰凉，忽然想起去年被抄家时的场景：“相爷，萧虎若不信我怎么办？”nbsp贾似道冷笑：“你带十匹‘织金锦（南宋贡品，民间禁售），只说‘相爷私赠，他自然懂。”nbsp临行前夜，王伦让妻子缝了个夹层账本，密信藏在nbsp“收支明细”nbsp页后，又将宋廷牙牌（官员身份凭证）磨去边角，谎称是nbsp“商队令牌”。他不知道，贾似道早已安排了nbsp“后手”——nbsp若王伦叛逃，便以nbsp“通敌”nbsp罪抄没其家产。

    nbsp盱眙nbsp“三槐客栈”nbsp的幌子在秋风中摇晃，王伦按约定挂出nbsp“蜀锦专卖”nbsp的青布幡，幡角绣着半朵梅花（宋方暗号）。午后，一个穿灰布袍的汉子走进来，袖口磨出毛边，却露出里面的丝绸衬里nbsp——nbsp正是蒙古商队通事阿合马。“要三尺红锦，绣鸳鸯的。”nbsp阿合马的汉话带着大都口音，目光扫过货架上的锦缎，看似挑选，实则在数王伦手指的叩击次数（约定：三短两长为可信）。

    nbsp王伦低头卷锦，指尖在柜台下敲出暗号，忽然故意打翻茶碗：“失手了，客官莫怪。”nbsp茶水漫过桌面时，他趁机将账本推过去，阿合马用袍袖盖住，指尖飞快摸出夹层里的腊丸。“这锦太贵，”nbsp阿合马放下银子，“明日再来取货。”nbsp王伦盯着他的靴底nbsp——nbsp沾着只有nbsp“无人谷”nbsp才有的红泥，知是正主，应道：“随时恭候。”nbsp待阿合马离开，王伦发现柜台下多了个小泥块，掰开竟是半块虎纹令牌（萧虎心腹的信物）。

    nbsp阿合马将腊丸呈给萧虎时，虎首堡议事厅正燃着西域香料（掩盖密谈气味）。萧虎用银刀剖开蜡丸，密信上只有二十字：“月初三，无人谷，茶易马，各守信，勿相扰。”nbsp字迹是贾似道的nbsp“黄体”（模仿黄庭坚，辨识度高），却无抬头落款。“贾似道倒精明。”nbsp萧虎将信递给周显，“不称‘大宋，不说‘蒙古，只算私人交易。”

    nbsp周显细看信纸边缘：“这是‘澄心堂纸（宋廷御用），却无官印，明摆着‘事成则朝廷受益，事败则推得干净。”nbsp帖木儿在旁道：“管他公私，只要能换来江南茶叶就行nbsp——nbsp军中蒙古兵喝不惯羊奶，最近总闹腹痛。”nbsp萧虎忽然笑了：“他要‘勿相扰，我偏要加个条件。”nbsp提笔在回函上写：“马可给，需换‘淮东布防图，且每次交易，宋方需派文官到场。”nbsp他要的不仅是茶叶，更是试探南宋的诚意，顺便看看贾似道能调动多少资源。

    nbsp九月初三，无人谷的晨雾还未散，宋蒙商队已各占谷中两侧。宋方带来二十担nbsp“龙团茶”（北苑贡茶，压成龙形），蒙方牵来十匹nbsp“乌珠穆沁马”（蒙古良种，蹄腕有白毛）。验货时，王伦亲自解开茶篓，每块茶饼上都印着nbsp“北苑”nbsp二字，阿合马却突然说：“要掰开看看。”nbsp茶饼裂成两半，里面并无夹带nbsp——nbsp王伦早将地形图藏在马镫暗格，那是约定的nbsp“第二交接点”。

    nbsp“马要先验。”nbsp王伦的随从牵过一匹马，假装查看牙口，指尖在马镫上敲了三下。蒙方马夫会意，转身去牵另一匹马，趁机将马镫旋开，取走藏在里面的图纸。此时谷口传来马蹄声，两队人同时拔刀，却见是几只受惊的黄羊。王伦额头冒汗，阿合马却笑道：“宋商胆子比羊还小。”nbsp交易毕，双方同时转身，谁也不回头nbsp——nbsp这是规矩：不问来路，不记去向。王伦走出谷口才发现，茶篓底层多了个小袋，装着北地药材nbsp“防风”（暗示nbsp“防备风寒”，即提防大汗）。

    nbsp“大汗在和林的耳目遍布边境，这样的交易迟早会暴露。”nbsp周显捧着nbsp“西情档”nbsp进言，里面夹着大都发来的密报：“大汗已命人核查‘宋蒙私市。”nbsp萧虎正在给弓上弦，闻言手一顿：“你觉得该停？”nbsp周显答：“可转为‘半公开——nbsp让汉商以‘军市名义交易，说是‘为西征军采买，大汗便不好发作。”

    nbsp帖木儿却反对：“若公开，贾似道必不敢再给布防图。”nbsp两人争执时，萧虎忽然一箭射穿窗纸，正中窗外的靶心：“周显说得对，要‘明修栈道；帖木儿说得也对，需‘暗度陈仓。”nbsp他定下规矩：每月初三nbsp“军市”（公开，换茶叶、丝绸），初七nbsp“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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