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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4章 树与鸟的共生图腾:古蜀文明里的天地信仰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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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三星堆青铜神树的枝桠间,九只神鸟昂首欲飞;在金沙遗址的金箔上,四只神鸟环绕太阳展翅。这两件相隔千年却一脉相承的文物,揭开了古蜀人图腾崇拜的核心密码——他们并非单一崇拜神树或神鸟,而是将两者编织成“树为柱、鸟为使”的共生体系,让神树撑起天地的框架,让神鸟串联起人神的对话,最终在青铜与黄金的淬炼中,铸就出独属于古蜀文明的信仰图腾。

    nbsp一、三星堆神树:神鸟栖息的天地之柱

    nbsp当三星堆一号青铜神树完整展现在世人面前时,最令人震撼的并非它3.96米的高度,而是枝桠间那九只姿态统一的神鸟。这些神鸟通体青铜铸造,高约30厘米,身体呈流线型,羽翼向两侧微收,尾羽向上翘起,头部微微上扬,目光直指天空——它们并非随意点缀的装饰,而是与神树融为一体的“信仰核心”,每一只都对应着古蜀人对天地秩序的理解。

    nbsp1.nbsp神树的“柱”之使命:撑起宇宙框架

    nbsp青铜神树的主干笔直挺拔,从基座到顶端没有丝毫弯曲,表面雕刻着螺旋状的纹路,如同树木生长的年轮,又似天地间流动的气流。主干向上延伸至三分之一处,开始分出第一层枝桠,共三根,呈120度对称分布;向上再延伸三分之一,分出第二层枝桠,同样三根;顶端则是第三层枝桠,三根枝桠汇聚于一点,形成“三层九枝”的结构。这种严格对称的布局,并非工匠的审美偏好,而是古蜀人“天有九层”宇宙观的具象化——神树的每一层枝桠,都对应着一层天空,而主干则是连接天地的“天柱”,让凡人的祈祷能顺着树干抵达神灵的居所。

    nbsp在神树的基座四周,还雕刻着蜿蜒的龙形纹饰,龙身缠绕着树干,龙头朝向地面。考古学家推测,这些龙形纹饰象征着“地脉”,与向上延伸的神树形成“上接天、下连地”的闭环。古蜀人相信,神树不仅是天地的“支柱”,更是万物生长的源头——地面的龙守护着土地的生机,树上的神鸟传递着天空的旨意,而树干则像一条无形的通道,让天地间的能量相互流转,滋养着人间的五谷与生灵。

    nbsp2.nbsp神鸟的“使”之职责:传递人神对话

    nbsp枝桠间的九只神鸟,每一只都站在枝桠的末端,恰好位于“三层九枝”的节点上。第一层的三只神鸟,羽翼纹路较为简单,羽尾较短,似乎象征着“近地之鸟”,负责传递人间的日常祈愿;第二层的三只神鸟,羽翼上刻有细密的羽毛纹路,羽尾变长,仿佛能飞得更高,对应着“中天之鸟”,传递着部落的重大诉求;第三层的三只神鸟,羽翼边缘镶嵌着细小的绿松石,在灯光下泛着幽光,羽尾呈火焰状,显然是“上天之鸟”,专门承载祭祀时的神圣祷词。

    nbsp这种“分层分工”的神鸟布局,在古蜀人的生活中有着具体的体现。三星堆遗址中曾出土过大量的陶片,其中一些陶片上刻画着“人向树、鸟飞天”的图案:有人跪在神树前,双手高举,似乎在献上祭品;神树上的神鸟则展开羽翼,正从枝桠上起飞,朝向天空的方向。这些图案印证了神鸟的“信使”身份——古蜀人相信,当他们对着神树祈祷时,神鸟会将他们的心愿衔在口中,飞向天空,转达给掌管天地的神灵;而当神灵有旨意下达时,神鸟又会飞回神树,将旨意通过祭司传递给凡人。

    nbsp3.nbsp树与鸟的共生:缺一不可的信仰闭环

    nbsp神树与神鸟的共生关系,在青铜铸造的细节中体现得淋漓尽致。每只神鸟的足部都与枝桠铸造成一体,鸟爪紧紧抓住树枝,仿佛稍有风吹就会起飞,却又永远不会离开——这种“欲飞还留”的姿态,正是古蜀人对树与鸟关系的精准诠释:神鸟依赖神树作为起飞的“平台”,神树则依赖神鸟完成“沟通天地”的使命,两者缺一则信仰的闭环便会断裂。

    nbsp在神树的主干内部,还发现了中空的通道,通道从基座一直延伸到顶端的枝桠处。考古学家推测,在祭祀仪式中,祭司会将燃烧的香料或松枝放入通道,烟雾会从枝桠间的缝隙中冒出,环绕着神鸟升腾而起。此时,在烟雾的笼罩下,青铜神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真的要随着烟雾飞向天空——这种“烟为翼、鸟为使”的仪式设计,让神树与神鸟的共生关系变得更加具象,也让古蜀人的信仰有了可触摸的温度。

    nbsp二、金沙太阳神鸟:神鸟化身的太阳图腾

    nbsp如果说三星堆的青铜神树是“树为主、鸟为辅”的信仰载体,那么金沙遗址出土的“太阳神鸟”金箔,则是“鸟为核心、太阳为背景”的图腾升华。这件直径仅12.5厘米的金箔,采用镂空雕刻的工艺,将四只神鸟与太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每一只神鸟的羽翼都与太阳的光芒交织,形成“鸟绕日飞”的动态画面,展现出古蜀人对神鸟崇拜的进一步深化。

    nbsp1.nbsp神鸟的“日”之属性:从信使到太阳化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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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太阳神鸟金箔上的神鸟,与三星堆青铜神鸟有着明显的传承关系——同样的流线型身体,同样的羽翼微收姿态,但细节上却多了几分“神性”:金箔神鸟的羽翼边缘刻有锯齿状的纹路,如同太阳的光芒;鸟尾更长,且向外侧弯曲,形成“环绕”的趋势;四只神鸟的头部都朝向太阳的中心,仿佛在围绕着太阳飞行。这种形态的变化,意味着神鸟的身份从“天地信使”升级为“太阳化身”。

    nbsp在古蜀人的观念中,太阳是万物生长的源泉,而鸟类则是与太阳最亲近的生灵——它们日出而飞,日落而息,仿佛追随着太阳的轨迹。金沙遗址所在的成都平原,夏季日照充足,冬季温暖湿润,太阳的运行直接影响着农作物的收成。古蜀人在长期的农耕生活中发现,当太阳光照充足时,稻谷长得饱满;当阴雨连绵时,庄稼则容易腐烂。这种对太阳的依赖,让他们逐渐将神鸟与太阳绑定,相信神鸟是太阳的“化身”,每一次日出日落,都是神鸟带着太阳在天空中飞行。

    nbsp太阳神鸟金箔的出土位置,也印证了这种“太阳崇拜”的属性。它被发现于金沙遗址的“祭祀区”中心,周围环绕着大量的玉璋、玉璧和象牙器,显然是祭祀时使用的核心礼器。考古学家推测,在祭祀仪式中,祭司会将太阳神鸟金箔悬挂在高处,让阳光透过金箔的镂空处,在地面投射出“鸟绕日飞”的光影。当光影随着太阳的移动而转动时,古蜀人便会认为这是神鸟带着太阳在天空中运行,预示着新的一天会风调雨顺。

    nbsp2.nbsp四鸟的“数”之寓意:对应四季与四方

    nbsp太阳神鸟金箔上的四只神鸟,呈90度对称分布,每一只神鸟之间的距离完全相等,这种精准的布局蕴含着古蜀人对自然规律的深刻理解。在古蜀文明中,“四”是一个极具特殊意义的数字——它对应着四季(春、夏、秋、冬),也对应着四方(东、南、西、北),还对应着四象(青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)。古蜀人相信,四只神鸟分别掌管着一个季节、一个方向,它们围绕太阳飞行一周,便完成了一次四季的更替、一次四方的轮转。

    nbsp这种“四鸟对应四季”的信仰,在金沙遗址的其他文物中也能找到佐证。遗址中曾出土过一件玉琮,玉琮的四个面分别雕刻着不同的纹饰:东面是发芽的植物,象征春天;南面是盛开的花朵,象征夏天;西面是成熟的果实,象征秋天;北面是枯萎的枝叶,象征冬天。而每一面纹饰的上方,都雕刻着一只简化的鸟形图案,与太阳神鸟金箔上的神鸟形态相似。这说明,古蜀人已将“鸟”与“四季”紧密绑定,认为神鸟是推动季节更替的“使者”,而太阳则是四季轮转的“核心”。

    nbsp在古蜀人的日常生活中,这种“四鸟信仰”也渗透到了方方面面。他们会根据太阳神鸟的方向来确定播种的时间:当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,东方的神鸟“显形”时,便开始播种春粮;当太阳转到南方,南方的神鸟“显形”时,便开始插秧;当太阳转到西方,西方的神鸟“显形”时,便开始收割;当太阳转到北方,北方的神鸟“显形”时,便开始储存粮食。神鸟的飞行轨迹,成了古蜀人最精准的“自然历法”。

    nbsp三、从三星堆到金沙:树鸟图腾的传承与演变

    nbsp三星堆文明与金沙文明相隔约500年,却在图腾崇拜上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性。这种传承并非简单的复制,而是随着社会发展与自然环境的变化,不断调整“树”与“鸟”在信仰中的权重,最终形成“三星堆重树、金沙重鸟”却内核不变的图腾体系。

    nbsp1.nbsp三星堆的“树为核心”:生存需求下的天地崇拜

    nbsp三星堆文明时期(约公元前1600年公元前1200年),古蜀人正处于农耕文明的初期阶段,生存的核心需求是“获得稳定的收成”。此时的成都平原,虽然土地肥沃,但时常受到洪水、干旱等自然灾害的影响,古蜀人无法完全掌控自然,便将希望寄托于“能连接天地的神树”。他们相信,神树是天地的“支柱”,只要虔诚地祭拜神树,就能获得天地的庇佑,让庄稼免受灾害。

    nbsp因此,三星堆的青铜神树,将“树”的形态放大到极致——3.96米的高度,远超同期其他青铜器,成为祭祀区最核心的器物。神鸟则作为“辅助”存在,负责传递人与神树的沟通,它们的形态相对统一,没有过多的装饰,更注重“功能性”而非“象征性”。这种“树为主、鸟为辅”的布局,反映了三星堆时期古蜀人“以生存为导向”的信仰需求:先有能撑起天地的神树,才有传递祈愿的神鸟。

    nbsp2.nbsp金沙的“鸟为核心”:文明成熟后的太阳崇拜

    nbsp到了金沙文明时期(约公元前1200年公元前700年),古蜀人已掌握了更先进的农耕技术,学会了疏导河流、修建水利工程,对自然的掌控力大大增强。此时,他们的信仰需求从“祈求天地庇佑”转向“理解自然规律”,而太阳作为影响农作物生长的核心因素,自然成为崇拜的焦点。神鸟作为“太阳的化身”,地位也随之提升,从神树的“附属”变成了信仰的“核心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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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金沙遗址的太阳神鸟金箔,将“鸟”的形态推向了艺术的巅峰——镂空的工艺让金箔轻盈如羽,四只神鸟的姿态充满动感,仿佛真的在围绕太阳飞行。而“树”的意象则逐渐弱化,虽然金沙遗址中也出土过与神树相关的玉器(如玉璋上的树状纹饰),但已不再是核心器物。这种“鸟为主、树为辅”的转变,并非对三星堆信仰的否定,而是古蜀人对自然认知深化的结果:他们依然相信神树是天地的支柱,但更明白,推动四季轮转、万物生长的,是太阳与神鸟的配合。

    nbsp3.nbsp不变的共生内核:树与鸟的永恒羁绊

    nbsp尽管三星堆与金沙的图腾形态有所不同,但“树与鸟共生”的内核从未改变。在三星堆的青铜神树中,神鸟的足部与树枝紧密相连,没有神树,神鸟便失去了起飞的平台;在金沙的太阳神鸟金箔中,神鸟的羽翼与太阳的光芒交织,而太阳的运行轨迹,依然需要“树”(天地支柱)来固定。这种羁绊,在两件文物的细节中有着惊人的呼应——三星堆神鸟的羽翼纹路,与金沙神鸟的羽翼纹路几乎一致;三星堆神树的“三层九枝”,与金沙太阳神鸟的“四方四季”,共同构成了古蜀人“天地一体、时空有序”的信仰体系。

    nbsp在金沙遗址出土的一件玉璧上,这种共生关系体现得更为明显。玉璧的正面雕刻着太阳的图案,四只神鸟环绕太阳飞行;背面则雕刻着一棵简化的神树,树干笔直,枝桠向两侧伸展。这件玉璧将三星堆的神树与金沙的太阳神鸟融合在一起,仿佛在诉说着古蜀人信仰的传承:无论“树”与“鸟”的形态如何变化,它们始终是相互依存的整体,共同守护着古蜀人的精神世界。

    nbsp四、树鸟图腾的文化延伸:融入古蜀人的日常生活

    nbsp古蜀人的树鸟图腾,并非只存在于祭祀的青铜与黄金中,而是渗透到了衣食住行的每一个角落,成为他们身份认同的标志。从日常使用的陶器,到佩戴的饰品,再到居住的房屋,处处都能看到树与鸟的印记,仿佛每一个古蜀人,都生活在“树为家、鸟为伴”的信仰氛围中。

    nbsp1.nbsp陶器上的“树鸟纹”:日常器物中的信仰表达

    nbsp三星堆与金沙遗址中,出土了大量带有“树鸟纹”的陶器。其中一件三星堆的陶豆,盘口边缘刻画着一圈连续的图案:每一棵小树的枝桠上,都站着一只小鸟,树与树之间用弧线连接,形成“树鸟环绕”的纹样。陶豆是古蜀人用来盛放食物的日常器物,将树鸟纹刻在陶豆上,意味着古蜀人希望“神树与神鸟能守护他们的食物”,让每一顿饭都能感受到信仰的庇佑。

    nbsp金沙遗址出土的一件陶瓮,腹部则刻画着“鸟衔树枝”的图案:一只神鸟的口中衔着一根树枝,树枝上还长着几片叶子,神鸟的翅膀展开,仿佛正将树枝送到人间。考古学家推测,这件陶瓮可能是用来储存种子的,“鸟衔树枝”的图案象征着“神鸟将神树的种子带到人间,让庄稼能够丰收”。古蜀人在储存种子时,看到陶瓮上的图案,便会更加坚信,这些种子会在神树与神鸟的守护下,长出饱满的庄稼。

    nbsp2.nbsp饰品中的“树鸟形”:身份与信仰的双重象征

    nbsp古蜀人佩戴的饰品,也多以树与鸟为造型。三星堆遗址中出土过一件玉鸟佩,玉鸟的身体呈流线型,羽翼上刻有细密的纹路,鸟爪下方雕刻着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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