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3章 风变策变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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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动。”nbsp心里却在算：初五午时东南风起，那时库兵若还在，正好能借nbsp“护粮”nbsp的名义控制城门。

    nbsp临安府推官周良的小妾在首饰盒里发现第二只信鸽时，吓得把铜扣（原铜钗）掉在了地上。鸽腿的纸条上nbsp“东南风起”nbsp四个字，像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眼。窗外传来捕快的呼喝声，何梦然的人正在查nbsp“顺发号”nbsp的关联者，已经抓了三个杂货铺的伙计。

    nbsp“要不……nbsp咱们跑吧？”nbsp小妾抱着他的胳膊哭。周良望着书架暗格里的真《换防册》，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符nbsp——nbsp若把册子交出去，或许能换条活路。可想起李默放在小妾房里的毒药，又浑身发冷。他最终把信鸽杀了，肉埋在院子的石榴树下，“再等两天，若没风，就去自首。”nbsp铜镜里的脸，比三天前又老了十岁。

    nbsp赵葵在江淮安抚使衙署的地图上，把濠州的红圈涂得越来越大。帖木儿的骑兵攻势猛烈，张彪的求援信里说nbsp“蒙古兵似有破城之意”，连史宅之都从临安派人来问：“需不需要调采石矶的水师去支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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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不能动。”nbsp赵葵斩钉截铁，“萧虎的水师主力还没露面，濠州只是诱饵。”nbsp他让人加强采石矶的巡逻，却还是抽了两千禁军去濠州nbsp——nbsp毕竟那里的厮杀太真实，火光连夜都能看见。深夜巡查时，他站在江边望北岸，总觉得芦苇荡里藏着什么，却又说不上来，“传令下去，东南风起时，各码头加派三倍岗哨。”nbsp这话竟与萧虎的信号不谋而合，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nbsp萧虎特意从钦天监请来的风候官，在采石矶上游的观星台守了三天三夜。他用铜制的测风仪每半个时辰记录一次风向，在竹简上刻着：“初三西风，初四北风，初五寅时转东南，辰时风力渐强，午时可达三级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三级风够不够？”nbsp萧虎问。风候官指着江面的波纹：“够了，虎头船的帆能鼓满，顺流而下时，速度比楼船快两成。”nbsp他还预测初五傍晚有小雨，“雨雾能挡望楼的视线，登船时更隐蔽。”nbsp萧虎赏了他两匹绸缎，却在夜里让人nbsp“保护”nbsp起来nbsp——nbsp这人知道的太多，事成前不能离开营地。

    nbsp卯时，帖木儿突然下令猛攻濠州西门。蒙古兵扛着云梯往上冲，箭如雨下，连他自己都亲率亲兵杀到护城河岸边。“把盾牌举起来！”nbsp他吼着，故意让箭射在盾牌上，发出震耳的脆响。

    nbsp守城的张彪果然被骗，以为蒙古兵要真攻城，急报临安：“濠州危在旦夕，请速调楼船来援！”nbsp这正是萧虎要的nbsp——nbsp南宋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濠州，长江中游的防务出现了致命的空档。午时三刻，当东南风准时吹起时，帖木儿忽然鸣金收兵，骑兵像潮水般退去，只留下满地的箭杆和几具假人尸体。

    nbsp午时，东南风准时掠过淮河水面，吹得芦苇荡沙沙作响。萧虎站在nbsp“白虎号”nbsp的望楼上，看着测风仪的指针指向nbsp“三级”，忽然拔刀指向南岸：“升帆！”

    nbsp三百艘虎头船的帆同时升起，像突然展开的翅膀。虎蹲炮的引线被点燃，火光照亮了士兵们的脸nbsp——nbsp张诚带着登船队检查铁钩，陈六在调整撞角的角度，帖木儿的骑兵虽已撤退，却在北岸留下了烟火信号，指引战船避开浅滩。

    nbsp扬州粮仓里，王显听到城外的风啸，终于点燃了枯井里的艾草；临安府衙，周良望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旗幡，颤抖着从暗格取出真《换防册》，却不知该交还是该烧。而赵葵在采石矶的望楼里，忽然看到芦苇荡里冲出的白帆，才明白濠州的厮杀不过是场戏nbsp——nbsp可一切都晚了，风已起，船已动，长江的浪正朝着南宋的城墙，汹涌而来。

    nbsp这场因信号泄露而被迫的临战调整，最终在萧虎的铁腕下变成了乱中取势的妙手。风是天定，而借风者，是人谋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873章 风变策变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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