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9章 恐怖的景象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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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自己的裙摆已被冷汗浸透。
nbsp她看向站在白骨堆中的费德西尔,夕阳透过天窗将他镀成金色,恍如真正的降魔尊者临世。
nbsp大祭司沃克兰德的手指紧紧攥着圣水吊坠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。
nbsp她的目光从血池中漂浮的残肢缓缓移向费德西尔,那双总是平静如湖水的蓝色眼眸此刻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困惑。
nbsp“为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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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她的声音有些发抖,嘴唇微微颤抖着。
nbsp“为什么好好的人类……要养这种东西?”
nbsp她指向正在消散的老鬼残骸,仿佛那污秽的存在灼伤了她的视线。
nbsp费德西尔没有立即回答,他抬手轻触墙壁上正在淡去的怨灵面孔,佛光在他的指尖流转,帮助那些扭曲的面容逐渐平静。
nbsp当最后一张面孔带着释然的表情消失时,他才转过身来。
nbsp“大祭司。”
nbsp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。
nbsp“除了你们神殿的神官、祭祀、修女和圣骑士,这世上有多少人能真正消灭恶鬼?”
nbsp沃克兰德张了张嘴,圣水吊坠在她的胸前剧烈晃动,折射出不安的光芒。
nbsp她想起偏远乡村里那些被鬼怪折磨致死的农夫,想起商队讲述的关于厉鬼屠村的传闻,想起每年都有无数信徒来到神殿,祈求神明庇护他们免受邪祟侵害。
nbsp“可是……这……”
nbsp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眼中的怒火被某种更深层的悲哀取代。
nbsp她突然意识到,对于某些人来说,人命还不如金币的地位高。
nbsp“比魔鬼还魔鬼……”
nbsp她最终咬牙切齿地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nbsp“用活人喂养,用无辜者的血肉……他们怎么配称为人类?”
nbsp费德西尔没有接话,他凝视着血池底部堆积的白骨,那些骨骼上还残留着被啃噬的痕迹。
nbsp他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中包含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。
nbsp愤怒、怜悯、无奈,还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疲惫。
nbsp“还有最后一个房间。”
nbsp他说,声音恢复了平静,但沃克兰德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。
nbsp当他们走向最后一扇铁门时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nbsp门上的锁已经锈蚀,但费德西尔只是轻轻一推,门轴就发出刺耳的呻吟声缓缓打开。
nbsp下一秒,即便是经历了无数风浪的费德西尔也僵在了原地。
nbsp沃克兰德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,随后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。
nbsp那不是针对某个特定敌人的杀意,而是一种对整个人性之恶的震怒。
nbsp房间内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透明的水晶器皿,每个都有成人高度。
nbsp这些器皿被精密的金属框架固定,上下两端连接着复杂的管道和仪器。
nbsp器皿内充满了淡绿色的保存液,而在这些液体中……
nbsp“女神在上……”
nbsp沃克兰德捂住嘴,胃部一阵翻涌。
nbsp每个器皿中都悬浮着人体器官,有些是完整的心脏,还在通过某种邪恶的魔法微微跳动;
nbsp有些是大脑,神经末梢像水母触须般在液体中飘动;
nbsp还有被完整剥离的面部皮肤,空洞的眼眶仿佛仍在注视着来人。
nbsp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完整的头颅,它们的眼睛都睁着,嘴唇微张,定格在永恒的尖叫中。
nbsp费德西尔缓步走向最近的一个器皿,佛光在他周身形成一层保护罩。
nbsp他凝视着其中漂浮的一对眼球,那瞳孔中似乎还残留着主人最后的恐惧。
nbsp“至少一百人……”
nbsp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。
nbsp“而且都是活体剥离。”
nbsp沃克兰德强迫自己数了数器皿的数量,又估算每个器皿中器官的来源。
nbsp她的膝盖突然发软,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站稳。
nbsp作为泉水女神的大祭司,她见过无数生死,却从未见过如此系统化、工业化的残忍。
nbsp“这不是养鬼……”
nbsp费德西尔突然说,他的声音冷得像极地的冰。
nbsp“这是在研究如何制造鬼。”
nbsp他指向房间中央的大型操作台,上面摊开的笔记详细记录着每个器官主人的年龄、性别、死亡时的情绪状态,以及由此产生的怨念强度。
nbsp沃克兰德的圣水吊坠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,女神的神力自动形成保护屏障。
nbsp她意识到,这个房间里残留的怨念已经浓稠到足以对活人造成实质伤害。
nbsp“我们需要净化这里。”
nbsp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。
nbsp“立刻。”
nbsp费德西尔点点头,双手已经开始结印。
nbsp但就在他准备施展佛法时,最近的一个器皿突然发出‘咔的一声轻响,里面漂浮的大脑表面,浮现出了一张清晰的人脸,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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