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9集：协商过程艰难曲折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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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;   nbsp他翻开笔记本，调出最近七天的动作密度曲线和实际进度对比图。

    nbsp“数据不是我们编的，是机器记的，活是大家干的。与其争谁说了算，不如一起看它准不准。要是两周后数据站不住，我们自己撤。”

    nbsp他合上本子：“我建议成立联合评估小组，双方各派一人，再加监理旁听。报告三方会签。不是信不过谁，是结果得对所有人负责。”

    nbsp陈工没立刻回应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。

    nbsp“这个……需要内部讨论。”

    nbsp小李忍不住低声嘀咕：“又是讨论？都讨论多少轮了。”

    nbsp会议中途休会，五个人站在走廊喝水。小李靠墙站着，语气有点发虚：“他们根本不想改，就是在拖。”

    nbsp老周拧紧水瓶盖：“再这么谈下去，最后肯定是咱们先松口。”

    nbsp刘好仃没说话，从裤兜里掏出那半张绿签，轻轻放在窗台边的铁皮箱上。阳光正好照在背面那三行小字上，字迹清晰得像刻上去的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们今天能坐下来谈，就是因为这张纸上的事，没法否认。”他声音不高，但每个字都稳，“咱们不争一口气，只争一个理。理在，路就在。他们可以慢，但我们不能停。”

    nbsp三人抬头看他，没说话，但眼神一点点重新亮起来。

    nbsp十分钟后，会议继续。

    nbsp“关于三日公示期。”陈工开口，“我们可以接受‘未提异议视为程序性认可的说法，但重大争议保留复核权。”

    nbsp刘好仃点头：“可以。异议必须书面登记，留痕可查。”

    nbsp“试行期评估。”对方顿了顿，“联合小组的形式，我们原则上同意。但报告最终解释权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不归任何一方。”刘好仃接上，“归数据本身。谁不服，拿现场说话。”

    nbsp陈工看了他几秒，终于点头：“我们会把这些建议带回，明天给答复。”

    nbsp散会后，四人走回办公室。走廊灯还是闪了一下，小李抬头看了眼，没吭声。

    nbsp刘好仃掏出钥匙开门，顺手把绿签塞回本子夹层。小陈打开电脑准备整理会议纪要，老周在本子上写下：“联合评估，程序认可，留痕可查。”

    nbsp小李站在窗边，看着施工区的方向，忽然说：“他们要是明天又改口呢？”

    nbsp刘好仃正拧开保温杯，热气冒上来，糊了下眼镜。

    nbsp他摘下眼镜擦了擦，又戴上。

    nbsp“那就再谈。”他说，“一次不行，两次。两次不行，三次。反正活儿在干，数据在记，路——”

    nbsp他顿了顿，把杯子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nbsp“一步一步，总能走完。”

    nbsp门外传来运输车启动的声音，石子在车厢里轻轻晃动。

    nbsp刘好仃转身拉开抽屉，取出一张新的A3纸，铺在桌上。

    nbsp他拿起记号笔，笔尖悬在纸面，

    nbsp开始画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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