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4章 荒谬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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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斯会将死者的心脏取出，置于天秤的一侧，而另一侧则放上玛特神那象征真理与正义的鸵鸟羽毛。

    nbsp这场在天平上的审判，测量的并非是物质的轻重。

    nbsp正如这里所谓的“心脏”，它的本质也从来都不在于构造自身的血肉，而在于其所承载的一切记忆、情感、意图，以及罪与信仰。

    nbsp而此刻，那枚被我质疑再三的捕梦网，就像是“多多”遗留下来的那颗“心”。

    nbsp即便那些记忆不一定真实，但它们都具备实在的分量，足以左右灵魂的去向。

    nbsp它曾存在，而今仍在。

    nbsp我知道，自从查理打开看过之后，它便静静地躺在一个无人问津的抽屉里。

    nbsp无论我如何质疑那羽毛是否真来自“多多”，无论我多么想否认它的意义，都无法将它从这个世界抹除。

    nbsp就像一根细长的刺，轻轻扎入那个被妄想吹得膨大的气球，几乎要将它戳破。

    nbsp因为对于一个旁观者来说，那才是最直观、最具体、最无可辩驳的证据。

    nbsp所以，我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nbsp我只是低下头，声音低得几不可闻：“我明白了，我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nbsp闻言，伊西斯没有顺势继续强调自己的观点，仅仅只是沉默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nbsp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，没有任何压迫感，不带指责，不含怜悯。

    nbsp清澈得如同没有波澜的湖泊，悄无声息地映照出我心中所有的动摇与不安。

    nbsp许久之后，伊西斯忽然轻声问道：“渡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你猜错了呢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当然想过。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nbsp话说得迅速而利落，可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，我却下意识地垂下了眼。

    nbsp我不敢再看伊西斯，只能去看自己在膝头无处安放的双手。

    nbsp手指不安地蜷缩了一下，像是在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，却只能握紧一把空气。

    nbsp“我一直都在想，随时都在想。”我轻声说。

    nbsp“哪怕我想停下来，也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nbsp我深吸一口气，抬起头，强迫自己直视伊西斯的目光，不再移开。

    nbsp“我想过，那场残酷的死亡，也许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些冷冰冰的报告，记录里他们崩溃的片段，甚至那枚捕梦网上的羽毛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也许，全都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nbsp话到此处，我的嗓子忽然发涩，像是被灌了细沙，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nbsp但我用力咽了咽喉咙，逼迫自己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nbsp“我想过，也许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我的记忆出了错，是我的情感出了错，是我……从头到尾都搞错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其实……我根本不是什么‘墨小侠。”我低声说，声音摇曳着，像风中残火。

    nbsp“我没有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，没有经历过那些温暖而珍贵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想过，真正的世界线是现在的这一条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人类的查理，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‘多多，是婷婷送出的那枚捕梦网。”

    nbsp“而我，只是个意外出现的影子，一个被虚构出来的幻想生物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我太害怕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害怕承认自己的虚假，害怕承认其实我在羡慕……在嫉妒那只被他们思念的、死去的‘多多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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