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暗潮初现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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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也曾被束缚吧？

    nbsp这句话落下的余音仿佛还悬在殿内，可我的心却早已被那道一闪而过的画面攫住。

    nbsp素衣女子，立于长街尽头，仰头望天——她不是在看天，她是在感知。

    nbsp和我一样，甚至……更早。

    nbsp我缓缓收回手，掌心空了，可心口却像压着一块滚烫的星核。

    nbsp那条新生的命运之线已沉入识海，温顺地盘绕在心脉之间，可它方才震颤的那一瞬，分明是在示警。

    nbsp“传密探。”我转身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迟疑的冷意。

    nbsp范景轩仍站在原地，玄色龙袍衬得他如深潭无波，可那双眼睛却紧锁着我，眸底翻涌着我看不透的情绪。

    nbsp“你在怕？”他忽然问。

    nbsp我顿了顿，指尖微微蜷起。

    nbsp怕？

    nbsp不是怕。

    nbsp是警惕。

    nbsp命运从不无故示象。

    nbsp那画面若只是巧合，为何偏偏出现在命轮重塑、双丝归一的刹那？

    nbsp那是天地规则重启的一瞬，是命运之河最脆弱也最清明的时刻。

    nbsp能在此时被映照出来的人，绝非凡俗。

    nbsp“我不怕。”我抬眼，直视他，“我只是不信无缘无故的‘看见。有人在看我们，早在我们看见她之前。”

    nbsp他眸光一沉。

    nbsp不过片刻，密探便悄然现身，跪伏于殿外阴影中。

    nbsp“查到了。”他低声禀报，“那女子自称‘洛青，三日前在城南开了间医馆，名为‘归春堂。专治疑难杂症，尤其擅长以奇术疗伤。有百姓言，瘫痪三载的老者昨日竟能拄杖行走，疯癫多年的妇人也突然清醒。”

    nbsp我眉心一跳。

    nbsp这不是医术，是改命。

    nbsp“她用什么方法？”我追问。

    nbsp“针石、药引，与寻常无异。但……”密探迟疑一瞬，“但凡经她医治之人，醒来第一句话皆是‘我梦见光。”

    nbsp我呼吸微滞。

    nbsp梦？

    nbsp不，那是潜意识被命运之力触碰的痕迹。

    nbsp她不是在治病，她是在拨动人的命线——轻而易举，如拨琴弦。

    nbsp范景轩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如雷滚过天际：“城南医馆，这几日确有传言。朕本以为是民间夸大其词，可若真有人能干预命格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那就不是医者。”我接道，指尖轻轻抚过心口，“那是窃天者。”

    nbsp殿内一时寂静。铜铃轻响，风穿廊而过，卷起一地碎叶。

    nbsp我必须去见她。

    nbsp“备便服。”我转身走向内室，语速不疾不徐，“我要亲自去一趟归春堂。”

    nbsp范景轩没拦我，只是淡淡道：“我会派人暗中护你。”

    nbsp我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nbsp他立于光影交界处，神色莫测，可那双眼睛，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。

    nbsp“不必太多人。”我说，“她若真能感知命运，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。我只需要……一个能藏住气息的暗卫，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nbsp换装很快。

    nbsp素色襦裙，浅青披帛，发髻简单挽起，插一支白玉簪。

    nbsp镜中人眉眼清利，少了妃嫔的华贵，多了几分江湖游医的疏朗。

    nbsp我满意地点头。

    nbsp出门时，天色微阴，云层低垂，像是压着一场未落的雨。

    nbsp城南人声鼎沸，市井喧嚣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nbsp越靠近归春堂，人群越密集。

    nbsp老少妇孺排成长龙，有拄拐的，有蒙眼的，甚至还有人抬着昏迷不醒的孩童跪在门口，求一碗“回魂汤”。

    nbsp我混入人群，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。

    nbsp药香确实浓郁，可在这香气之下，却藏着一丝极淡、极诡的“气息”——像是月光落在铜镜上，清冷，却带着回响。

    nbsp那是命运之力残留的痕迹，普通人闻不到，可我，刚刚亲手重塑过命轮的人，却敏感得如同猎犬嗅到血味。

    nbsp医馆不大，陈设简朴，却异常干净。

    nbsp堂中挂着一幅字：“医者，渡人亦渡己。”

    nbsp我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nbsp渡人？

    nbsp她若真在渡人，为何命运之线会映出她的脸？

    nbsp那不是因果相连，那是……共振。

    nbsp她和我，竟在同频。

    nbsp正思忖间，帘子一掀，一道身影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nbsp素衣如雪，发间无饰，面容清冷如山间初雪。

    nbsp她眉不画而黛，唇不点而朱，一双眼睛却深得吓人——像是能看穿皮囊，直视魂魄。

    nbsp是她。

    nbsp就是那个站在长街尽头，仰头望天的女子。

    nbsp她站在堂前，声音温和：“下一位。”

    nbsp人群骚动，一个跛脚少年被母亲扶着上前。
第61章 暗潮初现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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