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5章 算济农桑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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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事，真正该谢的，是帮你们打铁的工匠，是帮你们统计的里正nbsp——nbsp大家一起努力，日子才能越来越好。”nbsp这话让农户们更感动，都觉得这状元没有架子，是真心帮百姓。

    nbsp江南增收的消息传到燕云时，燕云里正张老栓正愁旱地种麦的事。燕云多旱地，土壤硬，原有的犁铧太钝，入土浅，麦种长得不好；灌溉靠木桶挑水，效率低，农户们总说nbsp“江南有好农具，咱北境用不上”。

    nbsp张老栓把消息报给燕云千户，千户又上报中都。萧虎便让王恂派人去燕云，根据旱地情况改良农具。王恂选了自己的得力助手nbsp——nbsp曾跟着郭守敬学过算学的书吏李平，叮嘱他：“燕云土壤比江南硬三成，犁铧要改尖，角度从四十五度调到五十度，才能入土深；灌溉不用水车，改用‘龙骨翻车，适合旱地提水。”

    nbsp李平到燕云后，先去田里取土样，称重、测硬度，用算筹算nbsp“犁铧入土所需力度”：江南泥田硬度五十斤nbsp/nbsp平方寸，燕云旱地硬度七十斤nbsp/nbsp平方寸，所以犁铧要尖，角度要大，才能减少阻力。他让燕云的铁匠把犁铧改尖，刃口厚度从二分减到一分五，角度调到五十度，试种时果然入土深了，麦种能扎稳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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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改良龙骨翻车时，李平按燕云的水井深度（三丈），算齿轮的转速：江南水井深两丈，齿轮转一圈提水一桶；燕云水井深三丈，需把齿轮换成十五齿，转一圈提水半桶，却能提得更高，正好满足旱地灌溉。张老栓试着用翻车提水，比以前挑水快了三倍，笑着道：“这江南来的法子，改改也能用在咱北境！”

    nbsp燕云的农户们用上改良农具后，麦种长得比以前壮，来年春天的亩产预计能增收一成。张老栓特意给王恂写了封信，说nbsp“北境也能用上‘算学农具了，谢谢状元爷想着咱”——nbsp这封信，让王恂更坚定了nbsp“因地制宜改农具”nbsp的想法。

    nbsp燕云的农户们不知道nbsp“算学改良”nbsp的说法，只知道这好农具是nbsp“江南的王状元想出来的”。有次张老栓在乡学讲课，说nbsp“这改良农具的法子，是状元爷用算学算出来的，咱得叫它‘状元法，让后人都知道”——nbsp这话一传开，“状元法”nbsp的名字就定了下来。

    nbsp农户们互相教nbsp“状元法”：“犁地时按五十度角，别歪了”“翻车齿轮要十五齿，多一齿少一齿都不行”。有的农户还把nbsp“状元法”nbsp的口诀刻在农具上，比如犁辕上刻nbsp“五十度，入土深”，翻车轴上刻nbsp“十五齿，提水高”，方便记。

    nbsp燕云千户把nbsp“状元法”nbsp的效果报给中都，萧虎听后笑道：“百姓起的名字，比官方命名管用。‘状元法，既显王恂的功劳，又让百姓记得‘读书能帮人，好！”nbsp他下旨：“将‘状元法编入《农桑辑要》续编，发往各路府州县，让南北都能用上。”

    nbsp江南的农户们听说北境叫nbsp“状元法”，也跟着叫，还加了句顺口溜：“状元法，真好用，犁地快，浇水省，粮满仓，日子红。”nbsp孩子们跟着唱，连不识字的老农都能背下来nbsp——nbsp这简单的顺口溜，比任何文书都更能推广nbsp“状元法”。

    nbsp王恂听说nbsp“状元法”nbsp的名字，心里很感慨。他对李平道：“这名字不是给我的，是给算学的，是给所有帮百姓做事的人的。”nbsp他让人把nbsp“状元法”nbsp的改良数据、使用口诀整理成册，免费发给农户和工匠，还说nbsp“以后谁有更好的改良法子，都能加进去，让‘状元法越来越好用”。

    nbsp萧虎推广nbsp“状元法”，不只是为了增收，更有深层的权谋考量。科场刚惩弊，江南士子安心，可北境的蒙古千户仍有nbsp“汉法无用”nbsp的想法；“状元法”nbsp在北境见效，正好让蒙古千户看到nbsp“汉臣的算学能帮草原人种粮”，减少对汉法的抵触。

    nbsp他让耶律楚材在双廷议事会上讲nbsp“状元法”nbsp的成效：“江南增收一成三，燕云预计增收一成，若推广到草原边缘的屯田区，能帮牧民多收粮，减少对汉地粮的依赖nbsp——nbsp这比派兵护粮更省心。”nbsp合丹王听后，主动道：“我草原的屯田区也能用‘状元法，请王状元派人去指导！”nbsp萧虎点头，这正是他想看到的nbsp——nbsp用民生实效拉近双廷距离。

    nbsp耶律楚材还建议：“让王恂在中都设‘农具改良坊，召集南北工匠，按‘状元法打造农具，再运往各地。”nbsp萧虎采纳，还拨了专款，让改良坊免费给贫困农户送农具nbsp——nbsp这既显朝廷的惠民之心，又能更快推广nbsp“状元法”。

    nbsp右廷农耕司的官员们也行动起来，把nbsp“状元法”nbsp与《虎历》结合，在历书里标注nbsp“何时改农具、何时试种”，比如nbsp“清明后三日，改犁铧、试种麦”，让农户们按历书做事，更省心。卢明远在农耕司负责此事，笑着道：“以前百姓说历书只记节气，现在能记农具改良，更实用了！”

    nbsp推广过程中，双廷官员互相配合：汉臣负责算学指导、工匠培训，蒙古千户负责组织农户、提供场地，没有再出现nbsp“偏科”nbsp的情况。耶律楚材在《双廷议事录》里写道：“‘状元法推广，双廷协作比之前多五成，民生为本，果然能聚人心。”

    nbsp王恂把改良农具的过程、数据、算学原理，整理成《农具算解》一书。全书分nbsp“犁、车、镰、锄”nbsp四卷，每卷都有nbsp“原农具问题nbsp—nbsp算学分析nbsp—nbsp改良方案nbsp—nbsp实效验证”，还配了图纸，标注尺寸、角度、齿轮齿数，连农户都能看懂。

    nbsp书里最特别的是nbsp“算学入门”nbsp部分，王恂用简单的语言教农户nbsp“算自家地该用什么农具”，比如nbsp“一亩地长二百步、宽十步，用五尺犁辕正好；若地宽十五步，用五尺五寸犁辕”——nbsp没有复杂的公式，只有实用的计算方法。

    nbsp郭守敬看了《农具算解》，忍不住赞道：“你把高深的算学，变成了百姓能懂的法子，这才是‘算学惠民的真意。”nbsp他还在书里添了nbsp“天文与农时结合”nbsp的章节，比如nbsp“根据节气算农具使用时间”，让《农具算解》更全面。

    nbsp《农具算解》印好后，萧虎让人免费发给各地乡学、工匠坊，还说nbsp“谁能按书里的方法改良出更好的农具，朝廷有赏”。有个江南工匠按书里的算学原理，改良了镰刀，让割稻效率提高两成，朝廷真的给了他十两银子nbsp——nbsp这激励了更多人钻研nbsp“状元法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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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王恂把《农具算解》送给父亲的旧友nbsp——nbsp平江府的老儒沈知远。沈知远之前总说nbsp“书生只会读书，不懂种地”，看了书后，却对王恂道：“你用算学帮百姓，比读一百遍《论语》都有用nbsp——nbsp我之前错了，读书真能帮人。”nbsp这话，让王恂更坚定了nbsp“以文济世、以算惠民”nbsp的初心。

    nbsp至元四十五年春，“状元法”nbsp在南北全面推广。江南的稻田里，改良曲辕犁和龙骨水车随处可见，亩产稳定在两石六斗；燕云的旱地，改良犁和龙骨翻车让麦产增收一成；草原边缘的屯田区，蒙古牧民用上改良农具，种的麦能自给自足，不用再从汉地调粮。

    nbsp双廷的关系也因nbsp“状元法”nbsp更融洽。蒙古千户们不再说nbsp“汉法无用”，反而主动请汉臣去指导农具改良；汉臣们也更了解北境的土地情况，改良农具时能因地制宜nbsp——nbsp之前的nbsp“南北差异”，变成了nbsp“南北互济”。

    nbsp萧虎站在中都城头，看着运粮的漕船从江南来，载着满船的稻子；又看着北境来的驿马，带来麦产增收的消息，对李默道：“‘状元法看似是改良农具，实则是用算学连南北、用民生聚民心nbsp——nbsp这比任何权谋都管用。”nbsp李默点头：“百姓有粮吃，双廷自然合，这是最根本的治世之道。”

    nbsp王恂没有因nbsp“状元法”nbsp居功，反而更忙了。他又开始研究nbsp“算学测算播种密度”，比如nbsp“江南稻田每亩播麦种三斗，燕云旱地每亩播麦种两斗”，还要去各地指导农户nbsp——nbsp他知道，“算学惠民”nbsp不是一劳永逸，要跟着百姓的需求，不断改进。

    nbsp春日的江南田埂上，王老实牵着牛，扶着改良曲辕犁，哼着nbsp“状元法”nbsp的顺口溜；燕云的旱地边，张老栓踩着龙骨翻车，看着麦种破土而出nbsp——nbsp这平凡的场景，正是大元治世最动人的模样。而nbsp“状元法”nbsp的名字，也像一粒种子，种在南北百姓的心里，让他们知道：读书不是为了做官，是为了帮人；算学不是纸上谈兵，是为了惠民nbsp——nbsp这才是nbsp“状元”nbsp二字最真的分量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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