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8章 铡下威声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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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888nbsp章：铡下威声（以儆效尤的惩戒铁律）（至元四十三年夏?虎都虎豹阁前）

    nbsp淮南定远县的麦收刚过，蒙古千户耶律哈带着亲兵闯进郭家村时，村民们还在打谷场上晾晒新麦。耶律哈的坐骑踏烂了晒麦的竹席，他拔出弯刀指着村长郭老汉：“交出十石粮、五匹布，否则烧了你们的村子！”nbsp这已是他本月第三次劫掠nbsp——nbsp作为弘吉剌部贵族旁支，他自恃nbsp“随萧将军渡江有功”，根本不把汉地村规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nbsp冲突在黄昏爆发。郭家村的青壮用锄头反抗，却被亲兵砍倒三人，耶律哈亲手点燃了村东的草房，火光映着他腰间的银质狼头符（部落所赐的免罪信物）。有村民趁乱逃到扬州府衙报官，文书上的血指印触目惊心：“千户带甲士三十，掠粮百石，杀三人，焚屋十二间……”nbsp这份文书三天后送到萧虎案头，纸页上还沾着未干的麦芒。

    nbsp耶律哈被押到虎都时，仍在马背上叫嚣：“我是弘吉剌部的人，萧将军敢动我？”nbsp他腰间的狼头符确实有些分量nbsp——nbsp其叔父是随忽必烈征战过的万户，去年还亲自送过骏马给萧虎。押解的士兵想卸他的甲胄，却被他一脚踹开：“除非萧将军亲来，否则谁也别碰我！”

    nbsp周显在审讯室里摆上郭家村的报案记录，旁边堆着从他营中搜出的赃物：绣着牡丹的宋锦（郭家村妇人的嫁妆）、刻着nbsp“郭”nbsp字的铜酒壶。“这些东西怎么解释？”nbsp周显问。耶律哈却冷笑：“汉人的东西，抢了又如何？当年咱们在草原，抢邻部的牛羊是本事！”nbsp他不知道，萧虎此刻正在后堂听着，指节已攥得发白。

    nbsp虎豹阁顶层的密议室，萧虎对着淮南舆图沉默了半个时辰。周显道：“耶律哈是弘吉剌部的人，处置他，恐得罪部落贵族。”nbsp孟珙却在旁冷笑：“若不治罪，郭家村的血债谁偿？淮南百姓怎会信将军‘秋毫无犯的号令？”nbsp两人的争论像针尖对麦芒nbsp——nbsp一边是蒙古勋贵的情面，一边是汉地民心的向背。

    nbsp萧虎忽然问：“耶律哈劫掠时，喊没喊我的名号？”nbsp亲兵回禀：“村民说，他骂‘萧将军也管不了弘吉剌部的事。”nbsp这句话戳中了要害nbsp——nbsp不仅是违纪，更是挑战他的权威。他起身时带倒了案上的茶盏：“传我令，明日午时，虎豹阁前设虎头铡，召集汉蒙将官观刑。”nbsp周显还想劝，却被他眼神制止：“有些血，必须溅在明处。”

    nbsp行刑前一夜，虎都的将官们暗流涌动。蒙古千户们聚在营中饮酒，帖木儿拍着桌子：“萧将军太偏心！汉人村夫的命，比咱们蒙古勇士金贵？”nbsp有人提议联名保释，却被老谋深算的耶律楚材劝住：“将军要杀的不是耶律哈，是‘恃功妄为的念头，你们去保，是往铡刀上撞。”

    nbsp汉将们则在暗处观察。孟珙对部将道：“明日且看，虎头铡是真铡还是摆设。”nbsp他当年献铡时，就料到会有这一天nbsp——nbsp若萧虎真能做到nbsp“汉蒙同罪”，淮南的民心便算稳住了一半。有降将忧心忡忡：“万一蒙古将官哗变怎么办？”nbsp孟珙望着虎豹阁的方向：“萧将军敢设铡，就必有后手。”

    nbsp次日辰时，孟珙亲自带人擦拭虎头铡。铡身的猛虎噬羊纹被晨露打湿，显得格外狰狞，铡背nbsp“宋蒙和议”nbsp四字已被风雨磨得有些模糊。“再描一遍金粉。”nbsp孟珙对工匠道，“让所有人看清楚，这铡不光斩南人，也斩北人。”nbsp他特意让人将耶律哈劫掠的赃物摆在铡前nbsp——nbsp宋锦、铜壶、带血的锄头，像一排无声的证人。

    nbsp百姓们远远围着，交头接耳。有经历过扬州屠城的老人，看着虎头铡直打颤：“北人的刀，什么时候能斩自己人了？”nbsp旁边的年轻人却指着铡上的虎纹：“听说这铡是孟将军献的，萧将军许了‘犯者同罪。”nbsp议论声中，虎豹阁的钟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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