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7章 扬州易手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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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nbsp遇上了奸贼。”nbsp门被撞开的瞬间，他的剑也抹了下去，鲜血溅在nbsp“忠勇”nbsp匾额上，与火光融成一片。

    nbsp萧虎入城时，街道上还躺着尸体。他勒住马，看着一个蒙古兵正要砍杀跪地求饶的百姓，立刻喝道：“住手！”nbsp那兵愣了一下，被萧虎亲手抽了一鞭子：“我的令没听见？禁屠城，保商户！”

    nbsp他让人在十字路口贴出布告，用汉蒙双语写着：“凡归顺者免赋一年，商户开门营业者赏茶引一张，敢抢掠者斩！”nbsp又命张诚带着亲兵巡查，见有士兵私藏财物，当场枭首示众。有个老掌柜颤巍巍地开门，萧虎亲自走进铺子，拿起一把茶壶：“这壶不错，多少钱？”nbsp掌柜吓得不敢要价，他却放下十文钱：“买卖归买卖，规矩不能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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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百姓们躲在门后偷看，见蒙古兵真的不杀人，还帮着救火，慢慢有胆大的开始收拾街道。萧虎站在府衙的台阶上，对周显道：“扬州是江南门户，民心比城墙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nbsp李默带着人查抄府衙时，在王显的书房发现了一本密账。上面记着每个内应的名字和nbsp“功劳”：周勇nbsp“开西门”，赏田五十亩；库兵nbsp“烧火药库”，赏银百两……nbsp最末页还有个红圈，写着nbsp“韩震”nbsp二字，旁边注着nbsp“贿银五千两，允其南逃”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萧将军要的证据。”nbsp李默把账册递给萧虎。萧虎翻到韩震那页，冷笑一声：“南宋的官，果然值钱。”nbsp他让人把账册抄录多份，派快马送往淮南各城nbsp——nbsp这既是炫耀白虎堂的能力，也是警告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：“顺我者昌，逆我者亡。”

    nbsp王显站在一旁，看着账册上自己的名字，手心全是汗。李默拍了拍他的肩：“萧将军说，淮南转运使的位置，还空着。”nbsp王显的腿一软，差点跪下nbsp——nbsp他知道，这既是奖赏，也是提醒：他的把柄，捏在人家手里。

    nbsp扬州陷落的消息传到临安时，理宗正在御花园赏荷。信使滚爬进来，手里的塘报沾着泥水，“扬州……nbsp破了”nbsp四个字像冰锥刺进他心里。他猛地站起，踢翻了赏荷的木盆，荷花落了一地，像极了扬州城的残垣。

    nbsp“韩震呢？李庭芝呢？”nbsp理宗的声音发颤。当听到韩震奔逃、李庭芝战死的消息，他突然捂住胸口，咳了起来。史宅之趁机进言：“陛下，当务之急是释赵葵，让他去守长江！”nbsp理宗这才想起被软禁的赵葵，跺着脚道：“快！快放他出来！朕……nbsp朕错了！”

    nbsp宫里的灯笼一夜没熄，太监们抱着玉玺跑来跑去，理宗却坐在龙椅上发呆，看着案上赵葵的《江防策》，上面的墨迹已干，像在嘲笑他的昏聩。

    nbsp赵葵被释放时，身上还穿着囚服。史宅之亲自去接他，见他正在墙上刻字，“守江”nbsp二字刻得入木三分。“将军，陛下命您即刻领兵，收复扬州。”nbsp史宅之递过兵符，声音带着愧疚。

    nbsp赵葵抚摸着兵符上的裂痕nbsp——nbsp那是他当年守淮河时摔的。“扬州已破，”nbsp他低声道，“现在要守的是长江。”nbsp他没回家，直接去了军营，见士兵们衣衫不整，兵器锈迹斑斑，忍不住红了眼：“韩震把你们祸害成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nbsp点兵时，只有三千人应声。赵葵望着空荡荡的校场，对史宅之道：“给我三个月，我能练出一支劲旅。可萧虎不会等三个月。”nbsp长江的浪声仿佛就在耳边，他知道，这场仗，难打了。

    nbsp扬州陷落的消息像瘟疫般传遍淮南。真州、通州的守将连夜派人送降书，连史宅之安插的旧部都有了异心。萧虎命帖木儿率骑兵沿江东进，张诚带水师配合，兵锋直指镇江nbsp——nbsp那里离临安，只有一江之隔。

    nbsp赵葵站在采石矶的望楼上，看着长江对岸的烽火，忽然想起李庭芝的最后一封书信：“扬州破，江南危，望将军保重。”nbsp江风吹起他的囚服一角，猎猎作响。他让人给临安送最后一封奏疏：“臣愿死守长江，但若败，请陛下……nbsp早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nbsp夕阳把江面染成血色，像在为扬州的陷落哭泣。萧虎在扬州府衙里饮着新茶，听着账房报来的商户开业数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而临安的宫墙内，理宗的忏悔声被更急的警报淹没nbsp——nbsp这场由内应引发的陷落，已像多米诺骨牌，推倒了南宋最后的防线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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