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2章 淮灯为号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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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——nbsp让信号像水一样渗透，看似无处不在，却抓不住痕迹。

    nbsp池州的内应是个叫赵全的驿丞，负责传递长江水情。因紧张过度，他在给北境的密信里，把nbsp“灯明则船发”nbsp写成了nbsp“月明则船发”。李默的人发现后，连夜赶往池州，却还是晚了一步nbsp——nbsp赵全见写错字，竟想销毁证据，结果在烧信时被巡逻兵撞见。

    nbsp“招了吧，”nbsp扬州狱卒用烙铁烫着赵全的手指，“谁让你放灯的？”nbsp赵全本就胆小，熬不过酷刑，不仅供出nbsp“三月初三放灯”nbsp的信号，还说出自己是从nbsp“顺发号”nbsp杂货铺接到的指令。消息像野火般传到赵葵案头，他盯着nbsp“放灯”nbsp二字，忽然想起去年祭河神时，淮河上的灯笼确实能照到北岸nbsp——nbsp萧虎是想借民间习俗做掩护！

    nbsp赵葵在江淮安抚使衙署，将赵全的供词与截获的茶引摊在一起，茶引上的nbsp“灯”nbsp字印与供词完全吻合。“这不是普通的内应，是有组织的布控。”nbsp他对参军道，“立刻拟报，八百里加急送临安，提醒陛下三月初三禁淮河灯火！”

    nbsp急报写得字字惊心：“北境欲借河灯为号，勾结内应作乱，望速查扬州粮仓、禁军换防册，严查与‘顺发号往来者。”nbsp送信的骑兵出发时，赵葵特意嘱咐：“若遇史相公，让他务必说服陛下，不可心存侥幸。”nbsp他知道，这道报若晚到一日，长江防线可能就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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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理宗看到急报时，正在给新造的楼船模型上漆。“三月初三放灯……”nbsp他把漆笔摔在地上，“去年此时，淮河的灯亮了整夜！”nbsp史宅之立刻进言：“陛下，当务之急是禁灯火、查内应。扬州粮仓、禁军换防册，都要重新核查。”

    nbsp一道圣旨传遍江淮：“三月初三起，淮河沿岸禁绝灯火，凡携带灯笼、硫磺者，斩立决；各府衙彻查属吏，与北境有往来者，格杀勿论。”nbsp临安城的捕快突然多了三倍，挨家挨户搜查，连寺庙的佛灯都被勒令熄灭。何梦然趁机排除异己，把几个与史宅之交好的官员，都诬指为nbsp“疑似内应”，一时间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nbsp“赵全招了，三月初三放灯已暴露。”nbsp王砚慌慌张张跑进听雨轩。李默却异常冷静，他铺开地图，指着淮河支流的nbsp“柳溪”：“改在柳溪放灯，时间不变，灯笼数量减为十二盏，灯油里加松烟，让光色发暗。”nbsp他让人给各据点传新指令：“见柳溪暗光，按原计划动手。”

    nbsp最险的是扬州nbsp——nbsp王显已将火药埋好，若停手，必被搜查发现。李默让人带话：“照常准备，若柳溪无灯，就等下一个信号。”nbsp他算准南宋只会严查淮河主道，不会注意支流，这是绝境中的险招，却也是唯一的办法。

    nbsp夜里，淮河两岸一片死寂。南宋兵提着灯笼巡逻，见有烛火就泼灭，连农家的油灯都被吹了。北岸的萧虎站在观江台，望着漆黑的南岸，对周显道：“李默会有办法的。”nbsp他已命水师做好准备，只要看到信号，三更便出发。

    nbsp扬州粮仓外，王显披着蓑衣，听着墙外的脚步声，手按在腰间的匕首nbsp——nbsp若被搜出火药，他就自尽，至少能保家人一命。临安的周良则谎称生病，躲在府衙，看着窗外被风吹灭的街灯，忽然觉得那黑暗像一张网，正慢慢收紧。

    nbsp只有柳溪的水面上，十二盏暗灯正悄悄漂着，光色昏黄，像濒死的星。这是李默的最后一搏，也是南北决战前，最隐秘的一次角力。灯影里藏着的，不仅是战船的航向，还有无数人的生死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872章 淮灯为号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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