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8章 汴梁水演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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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即拍板：“让白虎堂多弄些南宋火药来，拆了研究；再从山西调硫磺，那里的矿纯度高。”

    nbsp三日后，陈六造出第一门nbsp“短程炮”。这铁管炮长不足五尺，架在虎头船的舱面上，炮口嵌着铜制的准星。试射时，铁弹飞出七十丈，砸在湖岸的土坡上，炸出个三尺宽的坑。萧虎用脚拨弄着弹片：“弹丸太光，得铸些棱角，这样砸在船板上才容易裂开。”

    nbsp陈六却犯了难：“铁管冷却太慢，打两发就得停，怕炸膛。”nbsp萧虎指着仿楼船的舱壁：“够用了。咱们的快船绕着楼船打，两发足够让他们乱阵脚。”nbsp他命人将炮身裹上浸过水的麻布：“这样能多撑几轮，实战时再备些湿棉絮。”

    nbsp帖木儿在演武场操练骑兵时，总忍不住往人工湖瞟。见水手们抱着竹筒练习憋气（为泅渡登船做准备），他终于按捺不住，闯进萧虎的军帐：“将军把粮草都投给水师，骑兵的甲胄都快锈了！咱们蒙古的铁蹄踏遍欧亚，难道要靠这些摇橹的南人渡江？”

    nbsp萧虎正在改战术图，头也没抬：“长江不是草原，骑兵能踏水而过？”nbsp他将图扔过去，“你看这楼船，高十丈，炮百门，骑兵冲得上去？”nbsp帖木儿抓起图摔在地上：“那就用火攻！用投石机砸！”nbsp“你去砸长江试试？”nbsp萧虎猛地站起，“不习水战，别说渡江，连淮河都守不住！”

    nbsp将领们在帐中议事时，分歧愈发明显。蒙古百户阿剌罕附和帖木儿：“咱们的马弓能射穿铁甲，何必学南人弄那些铁管子？”nbsp汉人降将张诚却反驳：“去年在采石矶，我亲眼见宋军一炮打穿三艘渔船，不用炮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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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争论间，陈六捧着新造的炮架进来nbsp——nbsp这架子用枣木制成，底部装了四个木轮，能随船身晃动调整角度。他刚要说话，帖木儿一脚踹翻架子：“废物玩意儿！”nbsp萧虎厉声喝止：“谁再敢阻挠水战筹备，军法处置！”nbsp帐内霎时死寂，只有烛火在炮管上跳动。

    nbsp七日后的推演换了打法。萧虎让红船队先发射带烟的火箭（内填硫磺），浓烟遮蔽仿楼船视线时，蓝船队推着新造的炮架抵近射击。铁弹砸在竹篾舱壁上，顿时裂开几道缝。黄船队趁机抛出带钩的绳索，勾住船舷后，水手们踩着摇晃的跳板往上冲，这次没人再被拍杆砸中nbsp——nbsp因为炮队提前打坏了舵楼的绞盘。

    nbsp观演台上，周显低声道：“比上次快了两刻钟。”nbsp萧虎却盯着湖面上未散的硝烟：“火箭射程还是差两丈，炮身太重，船尾吃水深了三寸。”nbsp他转头对陈六说：“把炮管改细半寸，用熟铁锻打，减轻重量。”

    nbsp深夜的军器坊仍亮着灯，陈六带着工匠锻打新炮管，砧铁声传到三里外的营地。帖木儿躺在帐中，听着那声音辗转反侧，终于起身写了封密信，让亲兵送往和林nbsp——nbsp信里说萧虎nbsp“沉迷水战，罔顾祖宗根本”。

    nbsp萧虎对此早有察觉，他在给忽必烈的奏报里附了份《水师进度表》，详细列出造船数量、火药储备、将士训练时长，末尾写道：“长江天险，非水战不能破，待秋汛前，必成一旅劲师。”nbsp奏报送出时，人工湖的水面泛着月光，二十艘虎头船并排泊在岸边，船身的桐油味混着火药香，在夜风中弥漫开来，像一场即将燎原的野火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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