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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4章 虎符密令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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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按萧虎的密令,李默在扬州茶馆散布消息:“北境军器监招造船匠,月银十两,还分田产。”nbsp这话起初没人信,直到三名曾被南宋官府克扣工钱的老工匠,真的带着家人投奔汴梁,回来探亲时穿了绸缎衣裳,百姓才动了心。

    nbsp王砚趁机接触扬州造船厂的都料匠陈六。此人手艺精湛,却因得罪了监工,被派去做最苦的劈木活。王砚在酒肆里替他付了酒钱,低声道:“萧将军说,你的‘水密舱技法,在北境能得个‘巧匠侯的头衔。”nbsp陈六摔了酒碗:“我是宋人,岂能帮北人造船打自己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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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王砚不急不躁,递过一张字条nbsp——nbsp上面写着陈六被监工霸占的祖宅地址:“将军说,只要你去汴梁,这宅子不仅还你,再添三亩茶园。”nbsp陈六盯着字条,指节捏得发白,最终没说话,只是又要了一壶酒。

    nbsp汴梁军器监的炉火昼夜不熄,工匠们正按萧虎的要求改造虎头船。最显眼的是船头的铁制撞角,原先是实心的,现在改成空心,里面藏着三把可伸缩的铁钩nbsp——nbsp撞上敌船后,钩子能牢牢抓住船板,方便士兵登船。

    nbsp船尾的暗桨也做了改动。张诚从南宋降卒那里得知nbsp“楼船怕尾追”,便建议在船尾加了两个活动舵,能让船在倒退时也保持灵活。“试航时撞坏了三艘旧船,”nbsp他向萧虎禀报,“但现在能在十丈内掉头,比南宋的巡逻艇还快。”

    nbsp萧虎摸着新船的甲板,忽然问:“能载多少火药?”nbsp军器监令答:“二十石。”nbsp他摇头:“不够,要能载五十石,关键时刻能当火船用。”nbsp周显在旁记录:“五月初七,虎头船改火药舱,增载量。”

    nbsp李默将楼船图谱与工匠名单装订成册,用蜂蜡封在茶筒里,让nbsp“龙井队”nbsp送往汴梁。为防万一,他还让人将关键数据编成茶歌:“楼船高十丈,炮打百丈远,无风难动弹,舵在船尾偏”——nbsp就算被截获,也只当是商人们编的小调。

    nbsp萧虎收到茶筒时,正在看帖木儿的练兵报。他用银簪挑开封蜡(此处按史料用常见发簪,非银簪,改为铜簪),展开图谱与报上的nbsp“楼船弱点”nbsp对照,发现李默标注的nbsp“舱底排水孔易堵塞”,与张诚的观察完全一致。“好个李默,连这都查到了。”nbsp他在图谱上画了个圈,“让撞角营专打这里。”

    nbsp反馈密令只用了八个字:“陈六可诱,船坞盯紧。”nbsp由阿剌台快马送回,这次没走水路,而是翻过大散关nbsp——nbsp萧虎要让南宋以为情报仍从淮河传递,实则早已换了路线。

    nbsp帖木儿对nbsp“汉兵居多”nbsp颇有微词,在给和林的密报里称nbsp“萧虎重用南人,恐有二心”。萧虎得知后,非但没斥责,反而将虎贲营的粮草权交给了他:“军需由你掌管,汉兵若不听话,可先斩后奏。”

    nbsp暗地里,他却让张诚记录帖木儿的征兵账目。果然发现帖木儿多报了三百人的粮饷,萧虎不动声色,只在下次议事时说:“听说洛阳有流民饿死,虎贲营的余粮,就分些给他们吧。”nbsp帖木儿脸色煞白,只能乖乖交出贪墨的粮款。

    nbsp周显不解:“为何不直接参他?”nbsp萧虎望着窗外的水师营地:“拔都派他来,本就是监视我。让他贪些小利,才不会盯着咱们的水师。”nbsp权谋如棋局,每个子都有它的用处。

    nbsp夏至这日,汴梁人工湖举行了首次水师演练。三十艘虎头船如离弦之箭,围着一艘仿造的南宋楼船打转,火箭点燃了帆布,撞角撞出了窟窿,不过半个时辰,“楼船”nbsp就斜斜地沉了下去。萧虎站在岸边,接过陈六递来的新船图nbsp——nbsp这位扬州都料匠终究还是来了,带来了楼船的核心构造。

    nbsp几乎同时,临安的李默收到消息:南宋水师已察觉北境异动,开始在长江中下游增设了望塔。他在密信里写道:“南人已醒,需加快进度。”nbsp信末画了艘小船,正撞向大船的侧腹。

    nbsp萧虎将两封密报并排放着,对周显道:“茶引稳住了他们的商路,水师缠住了他们的兵力,现在就等一个时机。”nbsp窗外的风卷着雨意,淮河的水似乎已提前涨了起来,而那艘名为nbsp“南宋”nbsp的楼船,还在浑然不觉地驶向漩涡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854章 虎符密令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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