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1章 茶场谍影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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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;  nbsp十五的月亮把茶场照得如同白昼。张猛趁着茶农们聚在晒场赌钱，撬开王砚卧房的后窗。屋内的书架上摆着整齐的茶样，每个茶罐上贴着标签：“雨前”“明前”“北销特供”。他在床底摸到个上锁的木匣，刚撬开，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nbsp——nbsp王砚回来了。

    nbsp张猛抓起匣里的几张纸塞进怀里，翻窗躲进茶林。待王砚发现失窃，只看到地上的碎锁，当即变了脸色nbsp——nbsp那是他给白虎堂的密报，记着茶场可藏兵的窑洞位置。张猛连夜赶回扬州，将密信呈给赵葵，纸上的nbsp“寅时可入”nbsp四字，与巡逻时间表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nbsp赵葵带着密信亲赴茶场，王砚却异常镇定。“这纸上的字不是某写的。”nbsp他指着笔迹，“某的字带隶书笔意，这分明是楷书，定是有人栽赃。”nbsp赵葵追问账簿与茶罐标签，王砚笑道：“产量记详些，是怕东家查账；标签分细些，是为北人按质定价，将军总不能因某细心就定罪吧？”

    nbsp王敬之也帮腔：“王先生这些日子帮茶场赚了不少，若真是细作，何必费力气改良炒茶锅？”nbsp赵葵搜遍全场，没找到第二个证物nbsp——nbsp王砚早让nbsp“技师”nbsp将密信的底稿烧了，灰烬混在炒茶的草木灰里。看着王砚坦荡的眼神，赵葵只能暂罢，心中却清楚：这狐狸藏得太深，得用别的法子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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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虽抓不到实据，赵葵仍调派了三十名精兵，在茶场四周布下巡逻网。白日里，士兵装作樵夫在山林里砍柴，实则盯着进出的商队；夜里，火把沿着茶场的篱笆墙游走，每隔两刻敲一次梆子，让潜伏者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nbsp这招果然奏效。王砚连续三日没法送出情报，急得在炒茶房打转。“将军这是明知抓不到，故意让咱们难受。”nbsp蒙古技师阿剌台低声道，“要不咱们先撤？”nbsp王砚摇头：“现在撤，等于自认是细作。某有法子让他们放松警惕。”nbsp次日，他故意让炒茶锅nbsp“失火”，引得巡逻兵来救火，趁乱将新的密信塞进茶商的马靴nbsp——nbsp上面写着nbsp“巡逻兵换岗在梆子响后一刻”。

    nbsp巡逻兵的严密监视，让茶农们人心惶惶。张老栓私下对王砚说：“王先生，某看这架势，怕是要打仗了？”nbsp王砚趁机道：“南北开仗，茶卖不出去，大家都得喝西北风。萧将军说了，只要茶场安稳，北境就给咱们免三年税。”nbsp他偷偷给困难的茶农送粮，讲北境nbsp“汉人也能当官”nbsp的事，渐渐拉拢了七八个人。

    nbsp这些话传到赵葵耳中，他叹道：“萧虎这手最毒nbsp——nbsp不用刀枪，用粮和税，就能挖走咱们的根基。”nbsp他立刻奏请朝廷，给茶农减免三成赋税，还派医官来茶场义诊，与王砚展开nbsp“民心争夺战”。茶农们夹在中间，收了王砚的粮又领了朝廷的药，私下里都说：“不管南北，谁让咱活命就跟谁走。”

    nbsp暮春的茶汛过后，云雾茶场表面恢复了平静。王砚仍在改良制茶工艺，王敬之的茶通过虎纹茶引赚得盆满钵满，赵葵的巡逻兵依旧夜夜举着火把。但暗地里，王砚已将茶场的地形图绘好，藏在炒茶锅的夹层里；赵葵则在茶场周边的窑洞埋下了火药，只等一声令下。

    nbsp某个雨夜，王砚望着窗外的巡逻火把，对阿剌台道：“赵葵是个硬骨头，可他挡不住茶农想活命的心。”nbsp同一时刻，赵葵在扬州衙署看着王砚的卷宗，对亲卫道：“这姓王的比萧虎更难缠nbsp——nbsp他用的不是刀，是让人自愿交出城门钥匙。”

    nbsp淮河的水涨了，漫过两岸的麦田，像要模糊南北的界限。茶场里的炒茶声、巡逻兵的梆子声、茶农的谈笑声混在一起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，网住了人心，也网住了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851章 茶场谍影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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