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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2章 茶商间谍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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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收的nbsp“茶样”nbsp准备过江,刚要登船,就被张诚拦住:“王老板,别急着走,新沏的龙井,尝尝?”nbsp茶肆里人不多,张诚特意让伙计用去年马瘟时剩下的茶末沏了壶,苦涩味直冲鼻腔。“这茶是去年的陈茶,”nbsp张诚慢悠悠地说,“听说去年马瘟,有人用这茶末混着断肠草喂马,真是丧良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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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王德的手在茶杯上抖了抖,茶水溅在账本上,晕开一个墨点,正好盖住nbsp“徐清叟”nbsp三个字的位置。“张大人说笑了,谁会干这种事?”nbsp他强装镇定,却没发现张诚正盯着他的袖袋nbsp——nbsp那里鼓鼓囊囊,正是准备送走的密信。

    nbsp张诚忽然提高声音:“王老板可知,福州来的船最近查得紧?昨天截了艘运‘茶籽的,舱底全是兵器。”nbsp王德的脸nbsp“唰”nbsp地白了,起身就要走:“大人,我还有急事……”nbsp张诚按住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铁钳:“急什么?喝完这杯茶,我送你过江nbsp——nbsp正好,有批‘新茶要托你带给福州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nbsp船行至江心,张诚突然从怀里掏出个茶饼,与王德袖袋里的一模一样。“这个,是王老板昨夜交给黑衣人的吧?”nbsp他用刀剖开,里面的密信赫然在目。王德扑通跪倒,膝盖撞在船板上nbsp“咚”nbsp的一声:“张大人饶命!是徐清叟逼我的,他说我儿子在福州求学,若不照做就……”

    nbsp张诚将密信收好,语气平静:“你儿子上个月就被我接到盱眙了,现在流民屯读书,跟蒙古孩子一块学认字。”nbsp他指着北岸,“你看,那就是流民屯的学堂,你儿子正在窗边背书呢。”nbsp王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,正举着毛笔写字。泪水突然模糊了他的双眼nbsp——nbsp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儿子才做间谍,到头来,却是萧虎保了他的儿子。

    nbsp五月初五凌晨,徐清叟派来的nbsp“北伐军”nbsp偷偷潜入盱眙山区。为首的正是他的心腹,带着二十面nbsp“复土”nbsp旗,准备一夺粮库就升旗造势。可刚到山坳,就听见nbsp“咻”nbsp的一声响箭,两侧山坡突然滚下巨石,堵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nbsp“中计了!”nbsp心腹大喊,转身要逃,却被刘二带着的樵夫拦住。这些汉农虽没当过兵,却熟悉地形,用削尖的木棍当武器,把nbsp“北伐军”nbsp困在山坳里。帖木儿的骑兵从山后冲出来时,看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厮杀,而是一群被吓得瘫在地上的溃兵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展开的nbsp“复土”nbsp旗。

    nbsp刘二踩着一面旗,往溃兵脸上吐了口唾沫:“徐清叟让你们来烧粮库?可知这粮里有俺们种的麦子?”nbsp溃兵们瑟瑟发抖,没人敢回话。天边泛起鱼肚白,照得他们的nbsp“北伐梦”nbsp像个笑话。

    nbsp萧虎让人将被俘的溃兵、王德的供词、徐清叟的密信,一并交给史弥远派来的信使。史弥远在相府展开密信,上面nbsp“烧互市、嫁祸北人”nbsp的字样刺得他眼睛疼。他立刻入宫,将证据摆在理宗面前:“陛下,徐清叟勾结亡命之徒,意图破坏淮河互市,挑起战端,其心可诛!”

    nbsp理宗看着那些nbsp“复土”nbsp旗,气得浑身发抖。这些日子,他虽默许禁军演练,却从未想过真要开战nbsp——nbsp国库空虚,根本经不起折腾。“把徐清叟押回临安,凌迟处死!”nbsp理宗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查!所有与他勾结的人,一个都别放过!”nbsp史弥远躬身领旨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nbsp——nbsp除去徐清叟,朝堂上再无人能动摇他的地位。

    nbsp王德的茶行被没收,改成了互市公估处的分点。张诚让人在门口挂了块木牌,上面写着nbsp“前车之鉴”nbsp四个大字,下面压着那本记满暗号的账本。往来客商经过时,都会驻足看一眼,没人再敢耍花样。

    nbsp萧虎站在茶行的后院,看着那棵王德亲手栽的茶树。张诚递来新沏的龙井:“将军,现在互市安稳了。”nbsp萧虎抿了口茶,目光投向淮南方向:“安稳是暂时的。只要临安与和林还在角力,这互市点就永远是棋盘,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棋子。”nbsp他摘下一片茶叶,在指间捻碎,“关键是,要让棋子知道,背叛的代价,远比忠诚沉重。”

    nbsp秋风掠过盱眙的街道,公估处的铜铃叮当作响,像是在提醒着每个往来者:这看似繁华的互市背后,藏着多少看不见的刀光剑影。而那本摊在木牌下的账本,墨迹早已干涸,却永远留在了淮河两岸的记忆里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832章 茶商间谍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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