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0章 暗流未止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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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着皮毛，忽然问：“陛下对互市的税银数目，可有追问？”nbsp亲随答：“只问了官银，没提‘安抚费。”nbsp老丞相冷笑：“陛下只重名分，不重银钱，正好nbsp——nbsp这些皮毛送进宫，给李妃做件斗篷，余下的换些蜀锦，送与淮东的将领。”nbsp他看着樟木箱里的银锭，这些银子能买通多少关节，能堵上多少悠悠之口，早已在心中算得分明。窗外的月光照在nbsp“公正廉明”nbsp的匾额上，像一层薄薄的伪装。

    nbsp盱眙城外的芦苇荡里，萧虎的探子正用蒙文在芦苇叶上刻字：“南朝增筑烽燧三座，守卒五十。”nbsp刚刻完，一支羽箭突然钉在面前的泥地里，箭尾系着块红绸nbsp——nbsp是南宋探子的警告。蒙古探子不动声色，将芦苇叶揉碎混入水中，转身消失在暮色里。

    nbsp半盏茶后，南宋探子拨开芦苇，只找到一摊湿泥。他不知道，方才那蒙古人已在他靴底沾了撮北地的砂nbsp——nbsp这种砂只在虎首堡附近才有，萧虎的巡逻队见此标记，便知有南朝探子潜入。双方都守着nbsp“不撕破脸”nbsp的默契，却在暗处比着谁的眼睛更亮，谁的刀更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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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左藏库的看守不知，他们锁入柜中的虎纹瓷，藏着比城防图更隐秘的信息。最底层那只瓷碗的夹层里，塞着张极薄的麻纸，上面用密写药水写着：“史弥远私库在府西跨院，钥匙藏于佛龛下。”nbsp这是张诚在官窑后山听匠人闲聊时记下的nbsp——nbsp那匠人曾给史府修过瓷器，无意中见过于管家取钥匙。

    nbsp阿古拉早有交代：“若事有不测，便将此信传回。”nbsp这虎纹瓷既是萧虎的nbsp“示威品”，也是拿捏史弥远的nbsp“把柄”。此刻在虎首堡，周显正对着另一张从瓷碗中取出的图纸nbsp——nbsp上面标着史弥远与淮东将领的密会地点，萧虎用朱笔圈出：“此人可用，但需防反噬。”

    nbsp北岸的蒙古兵营里，士兵们正将甲胄入库，刀枪架上的兵器蒙上了防尘布。萧虎命人在营外竖起nbsp“互市友好”nbsp的木牌，汉匠还在牌上画了商队交易的图案。路过的汉农见了，笑着对蒙古兵说：“这下能安稳种麦子了。”nbsp蒙古兵用生硬的汉语答：“安稳好，安稳有酒喝。”

    nbsp但库房深处，周显正与军械坊总领核对清单：“回回炮的零件需再备十套，箭头要淬上淮水的淤泥nbsp——nbsp南朝的甲胄怕这个。”nbsp表面的刀枪入库，不过是为了让南岸放松警惕，真正的杀器，藏在更隐蔽的地方。

    nbsp淮河岸边的村落里，汉农王二柱正给刚降生的孙子做襁褓，布料用的是从互市换来的蒙古羊毛。邻居蒙古妇人送来一碗马奶酒：“萧将军说，孩子要喝两地的奶水，才长得壮。”nbsp王二柱笑着回赠一篮新摘的菱角：“赵帅的兵虽筑了烽燧，却没抢我们的粮食，也算好。”

    nbsp他们不懂什么盟约，只知道去年此时还在躲兵灾，今年却能换着物件过活。村头的老槐树上，有人挂了块木牌，上面用炭笔写着nbsp“别打仗”nbsp三个字，风吹雨打也没人敢摘nbsp——nbsp这或许是比任何盟约都更实在的期盼。

    nbsp深夜的虎首堡，萧虎将虎符与龙符拓片并置案上，烛火在两张符契上投下交错的阴影。“赵葵筑烽燧，是怕我南下；史弥远要税银，是想固权；理宗锁瓷器，是放不下架子。”nbsp他用指尖在符契边缘划动，“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棋，而我们要做的，是让他们的棋路，都绕不开虎首堡。”

    nbsp周显展开一张新的舆图，上面用红笔圈出盱眙互市点：“按将军之意，已在市中设了三家‘商铺，实则是密探据点。”nbsp萧虎点头，忽然在舆图上的nbsp“襄阳”nbsp二字圈了个圈：“明年春，让阿古拉再去临安，带些襄阳的新茶nbsp——nbsp那里的守将，是史弥远的死对头。”nbsp窗外的北风卷着雪籽敲打窗棂，新的棋局，已在风雪中悄然落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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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0章 暗流未止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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