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6章 庆功宴设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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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则将腰间的狼牙符牌翻转三次，这是通知帐外伏兵待命的信号，帐内看似觥筹交错，实则杀机四伏。

    nbsp帐门的银铃突然响动，乃马真后扶着侍女的手入场，黑貂斗篷扫过雪地，带进一股寒气。她的凤钗用东珠串成，每颗珠子都磨得圆润，这是察合台部进贡的珍品，彰显摄政权威。“今日庆功，”nbsp她笑意盈盈，眼角的细纹却藏着冷意，目光在萧虎与拔都之间转了一圈，“多亏两位将军同心协力。”

    nbsp侍女紧随其后，金壶的宝石折射出细碎的光，壶嘴对准主位方向。乃马真后在凤座落座时，故意将裙摆扫过拔都的案几，打翻了半盏马奶酒nbsp——nbsp这是草原nbsp“试探敌意”nbsp的小动作，若拔都动怒，便可视作盟誓破裂的借口。拔都却大笑：“皇后的裙摆比春风还柔，”nbsp顺势举杯，将计就计化解了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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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乃马真后亲自起身斟酒，金壶倾斜时，完颜雪瞥见壶颈内侧的暗格nbsp——nbsp这与医书里记载的nbsp“西域毒壶”nbsp构造一致。“这波斯‘不死酒，”nbsp乃马真后将酒杯递向萧虎，酒液泛着琥珀色，“饮之可壮军威。”nbsp萧虎正要伸手，完颜雪突然笑道：“皇后赐酒，该由我这义妹先敬兄长，”nbsp她的手指已触到杯沿，指尖冰凉。

    nbsp帐角的试饮兵卒刚要上前，乃马真后的侍女厉声呵斥：“皇后赐酒，岂容下人触碰！”nbsp这是故意打破试饮制度。拔都见状举杯：“不如共饮，”nbsp他凑近萧虎的酒杯，看似要碰杯，实则用袖中银针快速沾了酒液nbsp——nbsp银针在袖中泛黑，他眼底瞬间闪过厉色，却不动声色地饮下自己杯中的酒。

    nbsp完颜雪的鼻尖捕捉到酒液挥发的气味，除了葡萄香，还有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nbsp——nbsp这是醉马草经酒浸泡后的独特气味。她不动声色地用指甲沾了酒液，在案几暗处轻碾，指尖残留的粉末遇热泛绿（醉马草的化学反应）。“这酒好生醇厚，”nbsp她笑着举杯，目光扫过乃马真后嘴角的笑意，那笑意里藏着迫不及待的杀意。

    nbsp帐内的迷迭香突然变浓，侍女正悄悄往香炉里添香料nbsp——nbsp这是掩盖毒酒气味的伎俩。萧虎的甲士假装咳嗽，用蒙古语低声禀报：“西侧帐壁有异动，”nbsp死士已按捺不住。完颜雪将酒杯举到唇边，余光瞥见萧虎按在剑柄上的手，那是让她拖延的信号，可她知道，拖延只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。

    nbsp术赤系的帖木儿千户假装醉酒，将酒洒在乃马真后侍女的裙角，侍女惊呼着后退，金壶险些脱手nbsp——nbsp这是故意打乱赐酒节奏。汉地文吏们低头饮酒，眼角却瞟向主位，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敲击案几，按nbsp“遇险则三急三缓”nbsp的暗号传递信息。西域商使们交头接耳，他们虽不知阴谋，却察觉气氛凝重，杯中的酒迟迟未动。

    nbsp拔都的亲卫突然拔刀鞘，说是nbsp“割羊肉”，实则刀光在乃马真后面前一闪，测试她的反应。乃马真后脸色微变，随即笑道：“将军的刀真锋利，”nbsp手指却攥紧了凤钗nbsp——nbsp那钗尖淬了剧毒，可作防身武器。帐外的风雪更急了，仿佛在为帐内的暗流助威，羊角灯的光晕在人影晃动中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nbsp完颜雪的酒杯停在唇边，帐内的时间仿佛凝固：萧虎的目光示意她不可饮，拔都的手按在腰间弯刀上，乃马真后的侍女盯着她的咽喉，试饮兵卒已悄悄靠近。她突然仰头，将酒液一饮而尽，动作快得让所有人措手不及。“这酒……”nbsp她刚想说什么，嘴角已溢出黑血，身体软软倒下前，她对萧虎露出一抹笑意nbsp——nbsp那是完成守护的释然。

    nbsp帐内瞬间大乱，拔都的刀鞘重重砸在案上：“酒中有毒！”nbsp萧虎抱住倒下的完颜雪，她的体温正迅速变冷，指缝间漏出的血滴在虎皮座椅上，绽开红梅般的花。乃马真后的侍女趁乱打翻金壶，毒酒渗入毡毯，却没注意到拔都的亲卫已堵住帐门nbsp——nbsp这场精心策划的毒杀，终究在完颜雪的决绝中暴露无遗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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