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4章 战利品约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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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684nbsp章：战利品约（至元二十九年春?议事帐密谈）

    nbsp议事帐的毡帘低垂，隔绝了坛外的喧嚣，炭盆里的银炭燃得正旺，火星溅在铜盆边缘，映得萧虎与拔都的脸忽明忽暗。案上铺着三丈见方的罗斯草原舆图，羊皮纸用桑皮纸托裱，边缘刷了桐油防潮，第聂伯河与伏尔加河用朱砂勾勒，河畔标注着nbsp“皮毛产地”“谷物产区”nbsp的蒙古文小字nbsp——nbsp这是西域商队高价换来的舆图，比军防图更详实地标注了资源分布。

    nbsp拔都的亲卫刚添了炭，帐内暖意融融，却掩不住两人间的暗流。萧虎端起马奶酒碗，碗沿结着薄冰（帐外风雪所致），他没喝，反而用指尖蘸酒在案上写nbsp“铁”nbsp字：“军器坊每月需铁五千斤，”nbsp罗斯的铁矿砂成色好，“用汉地粮草换，”nbsp一石粮换十斤铁，这是他早已算好的账。拔都笑，露出雪白的牙齿：“萧公的算盘比帐房还精，”nbsp他不缺粮，但缺汉地的盐与布，这笔交易不吃亏。

    nbsp拔都拾起骨匕，在舆图上的第聂伯河沿岸划圈：“这里的银狐皮每张值五两银，”nbsp每年能收三千张；伏尔加河下游的黑貂皮更贵，“可换汉地的瓷器，”nbsp他知道萧虎需要瓷器讨好汉地士族。骨匕移到基辅城：“此城的铁匠铺多，”nbsp若攻下，可获百名铁匠，“归萧公三成，”nbsp拔都更想要能放牧的草场。

    nbsp萧虎的指尖点在舆图边缘的nbsp“铁矿标记”nbsp上：“库尔斯克的砂铁最宜铸炮，”nbsp比晋地精铁更易熔炼，“每车砂铁需换两石麦，”nbsp汉地今年麦收丰，可匀出三万石支援。他命书记官在《资源对照表》上记录：“皮毛七成归拔都，铁矿三成归萧虎；粮草由汉地供应，计入萧虎投入成本，”nbsp这是表面公平下的各取所需。

    nbsp“汉地的粮仓是根基，”nbsp萧虎翻开镇南司的《粮草账册》，大都路存粮五十万石，上都路三十万石，“每年供你部三万石，”nbsp分春、秋两季交付，春季给麦种，秋季给口粮，“需用罗斯的琥珀抵部分粮款，”nbsp琥珀可入药，也能作军器装饰，是硬通货。

    nbsp拔都的书记官在账册上盖狼首印：“我部的牧户可帮汉地运送粮草，”nbsp抵运输费，每石粮的运费折半张狐皮，“但需萧公派甲士护粮，”nbsp去年有批粮草被乃马真后的人劫走，至今未追回。萧虎应允，在账册旁注：“护粮甲士由镇北司选派，”nbsp每队五十人，配十副铁甲，“粮到后需拔都亲验，”nbsp防以次充好。炭盆的火噼啪作响，映得粮铁交换的条款字字分明。

    nbsp拔都的骨匕重重敲在基辅城标记上：“此城石墙厚三丈，”nbsp需借萧公的炮阵才能攻破。萧虎的手指摩挲着案上的炮械图纸（非核心技术图）：“十门虎蹲炮可借，”nbsp但需派周显的工匠随行，“装弹、瞄准由我工匠操作，”nbsp拔都的人只能搬运炮弹，这是底线。

    nbsp“炮械损耗需赔偿，”nbsp萧虎补充，每门炮若炸膛，需赔百匹战马；若丢失，“按十门炮的价码赔铁矿千石，”nbsp他盯着拔都的眼睛，“核心技术不外传，”nbsp火药配方、铁矿粉掺法绝不能泄露。拔都大笑：“我只要破城，”nbsp技术留着你用，他更在意罗斯的人口nbsp——nbsp可充实牧场的牧奴，这比炮术更实在。

    nbsp“罗斯的俘虏需按职业分，”nbsp萧虎在《战利品细则》上划重点，“铁匠、木匠归汉地，”nbsp充实军器坊与营造司；“牧民、农夫归拔都，”nbsp可作牧奴或佃户。拔都皱眉：“nbspskillednbsp工匠太少，”nbsp他想要铁匠锻马蹄铁，萧虎让步：“每十名铁匠分拔都三名，”nbsp但需是普通铁匠，“军械匠必须归汉地，”nbsp这是军器安全的关键。

    nbsp甄别需立nbsp“职业牌”：俘虏入营时由双方官吏共同查验，会打铁的挂铁牌，会放牧的挂木牌，“不得私换牌子，”nbsp萧虎命人制作双语对照的《职业甄别标准》，附铁匠工具图、牧人鞭子图，“文盲也能看懂，”nbsp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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