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俯仰之间已陈迹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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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;   nbsp陈一鸣今天反复打量着仇白：

    nbsp“你这穿搭还挺不错，以前没见你穿过牛仔裤，也没见你穿过这么显身材的衬衣。”

    nbsp“啊，陈……陈姐的衣服有点小了，穿着有点勒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她人呢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上午有事情，要帮忙培训干员，她自己还有很多课程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昨晚过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nbsp“挺好，她很关心我在龙门和玉门的生活，只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她对你甩脸色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她对我确实很客气，但是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后……明显不开心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晖洁会不会觉得，我背叛了她姐姐？”

    nbsp“你讲话怎么这么……”仇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，“应该不至于那么过分吧？站在她的角度，有点不开心也正常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是不是也不开心了？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已经吃完了，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：

    nbsp“我准备把必要的手续在这两天办完，白天先去体检一下，抽空把入职测试做了……我需要以新干员的身份重新加入罗德岛。”

    nbsp史尔特尔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：

    nbsp“那我算是老干员了，以后要听我指挥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听得懂‘指挥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别小瞧我，我战术规划得了‘优良。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不敢相信：

    nbsp“黑幕吧？”

    nbsp他突然感觉以前给他评定的“【战术规划】卓越”没有任何含金量了……

    nbsp唉，谁知道测试的时候，她又回忆起了哪一位大能的记忆？

    nbsp1098年2月4日，罗德岛本舰5F，16:39

    nbsp陈一鸣专门在门口候着仇白：

    nbsp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nbsp“你怎么跟送我上考场一样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当然很期待啊，结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nbsp“你来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三个优良，一个卓越，两个标准，其实和晖洁一样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但你说，那个史尔特尔的战术规划都能评到优良，是不是说明我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我跟你说，罗德岛完全是瞎测的，那个小疯子W都能评到卓越级的战术规划，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nbsp“哦哦，好的。”

    nbsp但是仇白转念一想，觉得挫败感更强了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们具体是怎么测试的？”

    nbsp“有些就像体检一样，还有一些类似于实战的测试，还有一些神奇的仪器，给我的感觉很怪，说不上来……不对，你不是测过的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只是想知道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变化。好吧，我进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走入了那个房间。

    nbsp果不其然，到了他的时候，程序上又遇到了一些麻烦。

    nbsp等吧，那还能咋办？

    nbsp“喂，你小子不会真把我给忘了吧？”

    nbsp一个乌萨斯老头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边上。

    nbsp“哪能把你老人家忘了啊？你穿着这白大褂还挺像模像样。”

    nbsp来者正是他将近二十年的老相识——米哈伊尔·维克托，他已经在罗德岛继续当了好几年的医生了。

    nbsp“回来也不知道先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这不忙着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忙着和小女生搭讪？你以前那个处得怎么样了？”维克托医生看到了门口的埃拉菲亚之后，才问道。

    nbsp“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你甩了她，还是她甩了你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这事很复杂，劝你少打听。”他用严肃的口吻说道。

    nbsp“好吧……是我多嘴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在罗德岛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好着呢，我最近都在考虑重新找个老伴了……以前在你那边，带过不少徒弟，有几个也跟到罗德岛了，相互之间也还算照顾，养老的事，我也不是很担心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过得还挺自在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当年被加伊洛夫踢出了家门之后，不看开也得看开了。对了，我跟你说……”

    nbsp老米哈伊尔突然压低了声音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nbsp“怎么了？神秘兮兮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我最近也才知道，加伊洛夫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nbsp伴随了他童年时期的那个老登，就这么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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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加伊洛夫·维克托勋爵无疑是一位优秀的乌萨斯军人，也是一位优秀的教师。

    nbsp他教会了年幼的伊万剑术与法术。

    nbsp而如今的那个“小伊万”早已今非昔比，无论是在剑术、还是法术上，都有了很深的造诣。

    nbsp想到这里，陈一鸣觉得有些遗憾了——遗憾的是没让那个老登亲自尝尝他的厉害。

    nbsp“哦，我是应该……庆祝？还是表现得稍微悲伤一点？”

    nbsp“你就不好奇他是怎么死的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那个老东西不太可能是病死的吧？我记得他隔三差五就跑去外国度假，我也不知道他私底下玩不玩女人，待在老家的时候还天天晨练，总之身子骨硬朗着……我觉得他八成是被仇家搞死了，他的脑子跟有大病一样，不得罪人就浑身难受。”

    nbsp“肯定和你有关系啊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荣幸之至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近几年整合运动不是一直在查抄罚没老贵族的财产吗？按照你们颁布的法律……也不用现在的法律了，就算是按照帝国时代的法律，去查那些贵族们，有几个能不被杀头的？我听说啊，只是听说啊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你讲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以前的感染者纠察队……哎，这个不用说，肯定被废除了，你比我清楚。但是讲究一个法不责众嘛，不是所有纠察官都被处刑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知道，大部分都是跑腿的，听上级的，当然，他们也全是十足的混蛋，只不过混蛋太多了，不可能全部杀掉。”

    nbsp“很多地方官，就重新起用了这些痞子，以前是纠察感染者的，现在就是纠察贵族的。很快就查到了加伊洛夫头上，你也知道他干的产业，肯定抄他个倾家荡产。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开始了痛苦的回忆：

    nbsp“纵容源石污染土地，居民只能去他开办的工厂里讨营生，在工厂里被感染后、就直接变成免费的奴工——就算没感染的，也食不果腹，多多少少要借钱过日子。

    nbsp“但是村里能借贷的渠道又只有他办的高利贷……沾了高利贷，肯定会被敲骨吸髓，又迟早要被他赶去那几个矿场，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感染者。很精明的算计。”

    nbsp“对。查抄的过程中，加伊洛夫就上吊自杀了。他的儿子依旧在国外，不过也不可能继承他的爵位了，他争了一辈子的贵族头衔就这么烟消云散了。你从头到尾，只是在圣骏堡里发布个通知，就完成了复仇。”

    nbsp说到这里，老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nbsp“他什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nbsp“已经没人在乎了……但应该死了超过一年了。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还好。”

    nbsp至少一年前，霜火依旧是霜火。

    nbsp是在他的任上，实现了迟来的审判。

    nbsp……那个曾给他的童年带来无尽伤痛的老贵族，对他而言已如蝼蚁一般卑微了。

    nbsp“你觉得惋惜吗？”陈一鸣接着问他，“维克托家族的贵族头衔彻底无人传承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？呵，等哪天你心情好，随便封我一个就行了，我就一个嫁出去的女儿，要这个虚名也没用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啊，现在贵族变成了‘虚名，以前可真是要命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你也真是奇怪，现在都功成名就了，来这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是秘密访问的，就比如刚才的谈话都要保密。”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。

    nbsp“……国家大事我也不是很懂，但我不知道，为什么整合运动现在还要打仗？是你管不住他们吗？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想了一会，还是用严厉的口气回应了他：

    nbsp“这已经不是你该问的了。”

    nbsp维克托医生直接站了起来：

    nbsp“那好吧……不管怎么说，在这里见到你还是挺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nbsp“嗯，再见吧。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向屋内走去，而维克托走向了屋外。

    nbsp“轮到我了吗？”他问了一下工作人员。

    nbsp“啊，对不起先生，虽然档案上的问题解决了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但是？”

    nbsp“但是我们快下班了，我们五点下班，要不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要不我明天再来？”

    nbsp“哎呀，您太善解人意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下班真早啊。”

    nbsp“嗯嗯，我们明天九点上班……然后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午休，所以您可以挑一个时间段来。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挤出了一丝微笑：

    nbsp“那好吧，祝你们生活愉快。”

    nbsp“多谢理解了。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刚转身，就看到煌急冲冲地往里跑，门口的小姑娘也并未阻拦她。

    nbsp于是，他又转过身去：

    nbsp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nbsp“哦，你放心，她已经是罗德岛的精英干员了，所以肯定不是来这边接受检测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他已经听见了煌的大嗓门了：

    nbsp“最好快一点，今天就让她把所有的测试都做完……哎呀，不要紧的，就多测试一个人嘛。”

    nbsp门口的工作人员已经感受到了陈一鸣不太友善的目光了：

    nbsp“这……我想起来了，有一位炎国来的大官和罗德岛签署了协议。”

    nbsp“大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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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嗯。毕竟和任何国家的官方人员打交道，对于罗德岛来说，都是一件难事……他们有需求的话，我们总归要依着人家的意思来的。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深吸了一口气：

    nbsp“我理解你们的难处，我也不急着这一天……但是，让我进去看一眼总行吧？”

    nbsp这几天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了他的耐心。

    nbsp也许他确实有些上头了，他现在特别想争这一口气。

    nbsp“不行的，先生。干员的战斗能力测试一般不允许无关人士旁观，有危险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煌是有关人士，还是无关人士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nbsp里面突然探出了一个菲林的脑袋：

    nbsp“啊？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？哟，你怎么在这？抱歉抱歉，是不是插队影响到你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没事，我今天不着急，我刚才只是想问问她、我能不能进去看一眼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进来吧，毕竟有我在呢，也不会出事的。”

    nbsp那位工作人员见两人认识，赶紧放他进去了。

    nbsp陈一鸣跟着煌进入了其中一间屋子。

    nbsp刚进门，他就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。

    nbsp倒不是被眼前的电闪雷鸣晃到了……

    nbsp“一气白雷正法，纵贯方圆三化！”

    nbsp而是那种熟悉的源石技艺勾起了他惨痛的回忆。

    nbsp和梦境中不同，雷法唤起的电流真切地流经了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nbsp这种感觉是真实的。

    nbsp就像他在司岁台的监牢中体验过的那样。

    nbsp烧焦后，肌肤被瞬间治愈，然后再次烧焦。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，诡异的源石技艺仍在一刻不停地扰动他的认知。

    nbsp他和炎国本来应该无冤无仇……

    nbsp电光和细微的麻痹感仍在撩拨他最惨痛的回忆。

    nbsp“你怎么了，不舒服吗？”煌有些后悔把他带进来了。

    nbsp“天哪，惊蛰小姐的源石技艺真是太令人惊叹了！”

    nbsp“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这些红光也是她的法术吗？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痛苦的目光透过了指缝，他努力地用嘴唇挤出几个字。

    nbsp但是声音一旦出口，就化作了怒吼：

    nbsp“麟——青——砚！”

    nbsp1098年2月6日，罗德岛本舰6F，8:24

    nbsp陈一鸣从一个昏暗狭小的房间里醒来。

    nbsp前天闹出的安全事故他确实得负主要责任。

    nbsp煌来看望他了：

    nbsp“你现在消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nbsp“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nbsp迟疑一会后，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nbsp“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，你几乎一气呵成就跳进了，呃，惊蛰的电网里面，同时用法术操控了很多金属——大多是房间里的器材，来干扰她的法术。

    nbsp“然后你几下就把她锁喉了，当时我还有点纳闷，你应该穿戴了金属的义肢，但是为什么不怕导电？我靠近后才发现你已经用土石覆盖了手臂。

    nbsp“不得不说，我感觉ACE大哥都没法那样速战速决，更别提我了……啊，惊蛰她是最受伤的，她眼睁睁地看着你开始，呃，失控，然后看着你冲过来。

    nbsp“然后她也确实认出你了，准备应对，但是什么都没来得及。你感觉快把她吓哭了。她从小到大应该没受到过这样的打击吧，可能她也会有心理阴影了。

    nbsp“哎，我不是来教训你或者开导你的，我是个战士嘛，我觉得你那几下子还挺帅的，我看完了才上去拉架的……我怀疑我再晚一点真要出人命了。

    nbsp“不行，不能这么说。我觉得你应该也反思过了，你看，我这手臂上的绷带，我也受了点教训吧。罗德岛的管理嘛……说是一个大公司，其实都是熟人社会。

    nbsp“怎么说呢，我一直觉得很多时候我们像一个社团，大家相互之间都会给点面子。你为罗德岛、还有感染者的贡献……这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，我们不能公布你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nbsp“所以，我真不知道你这种情况该怎么办？如果发生在我身上，我该怎么做？但我知道，你肯定……很委屈，很痛苦。而且我也是刚知道你和惊蛰还有过节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她……唉。”

    nbsp“其实她就在外面，她昨天就想来找你的，但是有点害怕……你先向我保证，不会再欺负她。然后，你们两个谈谈吧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保证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你进来吧，要不要我陪你？”

    nbsp看样子惊蛰还是让她出去了。

    nbsp“事先声明，我没有害怕。我只是怕刺激到你。而且我也没有她说得那么狼狈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你躲着我的目光干嘛？”

    nbsp“……这和我们的谈话没关系！啊，我还是先离你远点吧——我会电到别人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要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惊蛰清了清嗓子：

    nbsp“那个……当时在玉门，我只是秉公行事，而，而且我是反对刑讯逼供的！我们大理寺不这么办案！”

    nbsp“哦。”

    nbsp“在涉及代理人的事务上，三法司都无权干涉司岁台，司岁台有权绕过三法司自行审判……而且近年来，司岁台也越来越敏感了。很久以前，司岁台实权还不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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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后来一位代理人消失后，司岁台的权力就大幅扩张了。然后，大炎对代理人的监管也就加强了……那个，按理来说，我是不能和你讲这些东西的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但我觉得，这些情况你肯定都知道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知道了，你快讲吧。”

    nbsp“其实代理人们脾气大都挺好的，而且他们都为大炎立下了不少功劳，所以在一段时间后，司岁台也对他们的监管放松了一点……近些年又看得紧了，这个原因不用我说吧？我感觉我多说一句话，我的风险都会加一分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你又不用怕皇帝的利刃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皇帝也有禁军啊，他们也会大半夜出现在一些高官的家门前……哎呀，我不能说了。总之，因为其中一位代理人又开始闹事了，所以司岁台这段时间过于敏感了。我，我没办法代表司岁台向你道歉，但我还是可以替三法司郑重向你道歉的。”

    nbsp惊蛰恭恭敬敬地起身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nbsp“后面一段时间，我还会待在罗德岛。所以，我……希望我们矛盾不会太大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OK.nbspWenbsparenbspcoolnbspnow.”

    nbsp“嗯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们翻篇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好，那……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nbsp惊蛰打开了房间的门，外面的光洒在她金黄的头发上时——让她看起来格外像一个砂糖橘。

    nbsp煌对他说道：

    nbsp“你要是想出来的，现在就可以出来。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出门之后还是有些恍惚，他乘着电梯来到了三楼的食堂。

    nbsp肚子确实饿了，吃个早饭吧。

    nbsp他端着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nbsp现在这个点已经有点晚了，来吃早饭的人不是很多。

    nbsp陈一鸣刚才都没注意到，他好像坐在了一个女生边上。

    nbsp金灿灿的发色，毛发看着就很旺盛，不过她看起来睡眼朦胧、没精打采的。

    nbsp“您是推进之王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哦，是的。”她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nbsp“我听说罗德岛过段时间就要去伦蒂尼姆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准备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吗？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什么叫‘不知道？呃，抱歉，我有些激动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没事，我确实有些迷茫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只是在想，如果有一个国家在等待你，究竟要怎样，才能回应那么多人的期待？”

    nbsp“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如果情况更糟，其实根本没人期待你的出现。你只是在黑暗中一厢情愿地坚持，那又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nbsp“你是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你还是很幸运的，至少还有很多人，在期待着你的归来。”

    nbsp“请等一下？”

    nbsp陈一鸣把餐盘交还了，他并没有继续和推进之王交谈——他并不觉得和现在的她交谈有多大意义。

    nbsp只是……有些羡慕她。

    nbsp信息录入……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14章 俯仰之间已陈迹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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