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大承气汤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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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��从地底钻出，缠住他足三阴经要穴。枳实剑光闪过，斩断的藤蔓断面竟渗出人血。

    张仲景的声音穿透迷雾："此乃少阴热化证，当以咸苦入心。"老人手持铜匜走来，浑浊药汁泼在血藤上，顿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惨叫。

    "黄连阿胶汤？"厚朴嗅着空气中苦腥味，"可这邪物分明..."

    "热毒入血，非单纯阴虚。"芒硝以冰棱作针，刺入自己内关穴，"将军，借你火气一用。"

    大黄挑眉弹出一簇金焰，蓝衣女子竟将火焰引入冰针。寒热交织的真气刺入棺中死胎的膻中穴，整座义庄突然剧烈震颤。枳实双剑插入震源，挑出团跳动的紫黑色肉块——正是《素问》记载的"伏火胎"。

    月夜下的白河泛起诡异磷光，四药灵分乘芦苇舟围剿水妖。厚朴的藤网刚罩住漩涡，就被腐蚀出破洞："这分明是太阴湿浊！"

    "错。"芒硝掬起河水，水中悬浮的银屑刺痛掌心，"金郁发水，当属肺邪传肾。"

    大黄掌心烈焰刚要灼干河道，忽被枳实剑气截断："你想把整条河炼成汤药？"白衣剑客指向对岸咳血的妇人，"看看那些靠浣纱为生的百姓！"

    争执间，河底升起八爪鱼状的透明怪物，每条触须都缠着具骷髅。张仲景在岸上高诵《至真要大论》："诸气在泉，风淫于内，治以辛凉..."

    "听见没？该我出手了！"厚朴跃入半空，药篓抖出漫天辛夷花。

    "且慢！"芒硝冻住即将闭合的漩涡缺口，"佐以苦甘，以咸收之。"说着将芒硝晶体撒入冰阵。

    大黄突然大笑："原来如此！"赤炎化作朱雀之形，载着四人直冲河眼。厚朴行气，芒硝软坚，枳实破结，最后一道烈焰贯穿水妖命门。蒸腾的水雾中，竟析出晶莹的玄明粉。

    疫病将息时，四药灵在张仲景院中发现口青铜药鼎。鼎身刻着"伊尹"铭文，腹中残留的商朝药渣仍在散发异香。大黄伸手探查，却被时光乱流割破指尖。

    "九世疫气。"芒硝以冰镜照出鼎内幻象，"难怪阳明君能借尸还魂。"

    枳实突然剑指东方："那老儿早算到今日！"众人望去，只见《汉书·艺文志》的虚影悬浮空中，其中"汤液经法三十二卷"字样正化作流沙消散。

    厚朴突然将藤蔓扎入自己心口，扯出段散发清香的木心："仲景公，用这个重铸药经！"

    "你疯了？"大黄抓住他手腕，"抽了木中玉髓，你会变回无知无觉的厚朴树！"

    蓝衣女子却已割开冰肌，取出枚霜华凝结的晶核："《本草衍义》云：芒硝天地至阴之精。"

    张仲景的白须无风自动，看着四药灵将本体精华注入药鼎。当枳实剖开剑刃取出金色叶脉时，整个南阳郡的药草都朝着医圣小院低头。

    大疫平息的祭典上，四道虚影在烟火中若隐若现。厚朴的藤蔓缠着枳实剑柄，芒硝的冰晶落在大红衣襟，四人同执药杵捣向虚空，幻化出"大承气汤"四个金字。

    "大黄四两，芒硝三合。"张仲景声音响彻天地，"厚朴半斤，枳实五枚。"

    每念一味，相应的药灵便淡去几分。枳实消散前突然轻笑："老木头，你的藤蔓还缠在我脚上。"厚朴的回应混在风里："...怕你走错归经路..."

    最后消失的是大黄。红衣将军将蓼蓝花抛向芒硝："咸寒的，下次..."话未说完，金花已被冰晶封存，随着蓝衣女子化作漫天飞雪。

    药僮捧着成书的《伤寒论》抬头，见朝阳穿透四色云霞，在"大承气汤"条目上投下奇异光斑。恍惚间似有红衣人踏火而来，又有蓝影挥手降下甘霖，待要细看，只剩纸页间浮动的药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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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043年仲夏，仁济堂中药房的冷藏库总在子时传出刨木声。新来的药师林半夏第7次打开监控，只见当归柜前的月光突然扭曲成藤蔓形状。她摸出手机拍摄时，镜头里的党参抽屉正缓缓渗出青色汁液。

    "是厚朴酚。"白发老掌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，"三十年前重修地窖时，工人挖出过刻着‘气滞则痛的阴沉木。"

    林半夏忽然想起《神农本草经》的批注本在此时自动翻开，泛黄纸页上"厚朴"二字正生长出新鲜叶脉。冰柜深处传来少年清音："张仲景欠我的当归苗，该还了。"

    急诊科主任陆英在手术室撞见怪事：所有肠道梗阻患者的X光片上，都浮现出金色藤蔓图案。更诡异的是，当他诵读大承气汤方剂时，无影灯会投下持剑男子的阴影。

    "枳壳破气，非枳实不达。"某夜值班室传来陌生男声，陆英转身只见处方笺上剑气纵横，将"胆囊炎"三字劈成两半。

    《金匮要略》无端翻至腹满篇，页边多了行朱批："少阳阳明合病者，仍当先下——张机留笔于建安八年。"

    百年药企的实验室里，冷冻电镜捕捉到惊人画面：芒硝结晶在超声波中幻化出汉服女子轮廓。更蹊跷的是，当研究员添加大黄提取物时，所有显示屏同时飘雪。

第23章 大承气汤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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